方才他反应慢一瞬,割到的就是他的喉咙,谢万衡丝毫没有留情。
檀渊迅速转身,避过谢万衡踹来的一脚,抬起膝盖顶向他执剑的手,谢万衡不得已后退一步,两人在将军府门外对峙了好一会。
最后还是檀渊先开口:“你哄骗苍苍成亲,就没有想过能不能给她安稳的生活?”
“那是我们两人的事,你没有资格管,”谢万衡冷声道,“苍苍喜欢我,不然她也不会答应与我成亲,你少管我们的事。”
檀渊讽刺一笑:“喜欢你的人多了,谭小姐也喜欢你,你怎么不和她成亲?”
谢万衡一双星目凌厉地盯着他:“你这么喜欢操心别人的婚事,怎么不多管管自己?”
“我和谭雾宁没有半点关系,再敢去苍苍面前嚼舌根,我拔了你的舌头!”
“你是心虚了吧,”檀渊收起笑,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你说多少遍没有关系也改变不了事实,如果不是你招惹了谭雾宁,她怎么会对你如此执着,还因为你给苍苍下毒?”
“如果你们两个没有半点关系,就凭你,能引得侯府千金不远千里跟着你回京城?”
谢万衡起了疑心,刚才檀渊说,是严启昭说他与谭雾宁有私情,严启昭又是从哪里确定的,他与别人有了私情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们究竟是为什么如此笃定我与她有关系?”他冷嘲热讽,“我看你们和谭雾宁才应该聚在一起去治治癔症,发病都发一块去了。”
他说完,大步流星进了府,檀渊阴冷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人。
回了国师府,严启昭果然又在他的院子里。
这人最近又生了一场重病,刚能下地就来他这里,檀渊看见他就烦,讽刺道:“殿下这是拿我这里当衙门了,每日点卯呢?”
严启昭脸色苍白,裹着白毛狐裘坐在椅子里,淡然地喝了一口热茶,又把茶杯放下:
“每日点卯还错过了最要紧的事,日后我还要更勤勉些才是。”
他整天往国师府跑,除了想盯着檀渊不让他有机会接近沈未苍这个原因之外,还因为察觉到在国师府他的身体能好受很多。
或许是因为檀渊是修行之人,他的住处聚集了不少灵气,能缓解严启昭发病时的不适。
檀渊冷笑一声:“你光盯着我有何用,谢万衡都要和苍苍成亲了。”
“什么?”严启昭咬牙切齿,“他也配?”
檀渊眯了眯眼,怀疑地看着他:
“你不是说他和谭雾宁恩爱情深两情相悦吗?我看他对谭雾宁没有丝毫感情,一腔情深都抛在苍苍身上了。”
严启昭也想不通,前世谢万衡为了谭雾宁做出的种种疯狂之事还历历在目,他总不可能是谭雾宁死了之后才爱上她的吧?
今生究竟是何处不对,为什么谢万衡对谭雾宁没有半分情意了?
“我说什么你都信,我还说你要死在我前面呢,”严启昭没好气地道,“你怎么不现在就去死?”
檀渊冷眼看着他:“你是想利用我去对付谢万衡吧,有那空闲,你不如替自己去找找能续命的法子。”
严启昭觉得这话很可笑:
“你别忘了,你如今能稳坐国师之位,位高权重享尽荣华富贵,全仰仗我。”
“你的作用就是为我续命,一旦我到了十八岁还解不了命劫,你还真会死在我前面。”
“如今这点事都要我亲自去做,你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