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未苍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她还是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景王哥哥说吧,苍苍听着呢。”
“苍苍,自我八岁认识了你,到现在已经十年了,终于和你成为夫妻了。”
“”
沈未苍配合微笑。
“那日我出宫玩,只带了一个侍卫,他却跟丢了我,是你在我被冤枉偷了东西的时候站出来保护我,第一眼见到你,我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仙童。”
“”
沈未苍没有告诉他,那次是她让人引开那侍卫,冤枉萧崇岭的人也是她买通的。
“自那以后,每次我有不愉快,你都陪在我身边开导我,我自朦胧有了情意开始,心中就盼着和你结为夫妻的这一日,这一天终于到了。”
“”
沈未苍内心复杂,他所有的不愉快一般都与萧崇羽有关,她极力想挑拨他对萧崇羽的印象,说的话自然只有两种——
夸他和贬低萧崇羽。
这傻子没记住她贬低萧崇羽的话,只记住了她夸他的话。
萧崇岭又红着眼说了好一番话,沈未苍全程听完,他才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苍苍,我们现在一起饮下合卺酒,此生不渝。”
总算说完了。
沈未苍重新勾起迷人的笑容,眸光艳艳地也象征性说了句:
“景王哥哥定能与苍苍白头偕老。”
萧崇岭感动的不行,与她面对面坐着,酒杯边抬高,眼睛一直看着沈未苍。
这合卺酒总算结束了吧?
沈未苍放下酒杯,还不等反应过来,萧崇岭就伸出手指在她唇边轻轻摩挲了一下,把酒液擦去。
她看过去,见他眼眸深深,喉结微滚:“苍苍,该沐浴更衣了。”
沈未苍站起身:“那景王哥哥去吧,苍苍也要去沐浴了。”
她正要喊流光进来为她卸下这身繁重的钗环步摇,却又被萧崇羽自身后揽住了肩膀:
“苍苍不用喊侍女,我帮苍苍卸下就好。”
“你会吗?”沈未苍怀疑地道,“可别扯到我的头发,若是扯下我一根头发,我就揪你十根。”
她其实是吓唬萧崇岭的,今日的发髻挽得极为华丽繁复,拆卸首饰时不可能一根头发丝都不掉。
即便不扯到头发,每日本来就也是要掉头发的。
萧崇岭极为认真地道:“若我让苍苍疼一丝,苍苍可以让我疼十倍。”
他挽着沈未苍走到妆台前,沉醉地看着铜镜中的妻子。
“下月我便要启程了,这段日子,要好好陪着苍苍。”
沈未苍眼波流转,抬手握住萧崇岭落在她肩上的手,把脸贴上去,满是依恋:
“景王哥哥为了苍苍离家,苍苍也定会每日思念景王哥哥,每日为景王哥哥祈祷平安。”
萧崇岭帮她卸下这些首饰,拆掉发髻,又拿了梳子来给她轻柔地梳发。
梳完头发,他还腻腻歪歪试图说服沈未苍与他一同沐浴,被沈未苍拒绝了。
“景王哥哥,我比你慢,你在外面等我就是了。”
萧崇岭只好作罢:“好,不着急,苍苍慢慢来。”
沈未苍走出来时萧崇岭穿着单薄的里衣在床榻上坐着。
她任由流光给她擦着头发走到床榻边,萧崇岭接过帕子道:“我来,你下去吧。”
流光识趣地行礼退了下去。
萧崇岭让沈未苍坐在床榻上,耐心地为她一点一点擦头发。
擦得半干后,他把人搂在怀里。
他直直看着心上人微垂的眼睛,刚想低头亲上去,突然感觉胸前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