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大好的日子选在这一天有些晦气了,还是选在苍苍生辰那天。
也不对,苍苍的生辰比自己也就晚了半个月,日后不如把自己的生辰和苍苍合在一天过,这样他们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了。
萧崇羽已经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直到萧崇岭喊了他三声才堪堪回神。
萧崇岭满脸喜意:“皇弟今日可要不醉不归,沾沾喜气。”
谁稀罕沾他的喜气,萧崇羽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自然。”
萧崇岭也察觉出这段日子以来他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估计心中的芥蒂还是没有消除。
应付完一通皇亲国戚的敬酒,萧崇岭回了萧崇羽身边,一边为他斟酒一边道:
“皇弟,北邺与在西南的战场上一直与西丹僵持不下,我已与父皇言明,下个月就离京前往西南。”
“是吗。”
萧崇羽的语气中不见惊讶和不舍,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萧崇岭叹息一声:
“你我虽不是同一个母后所出,可也是亲兄弟,亲兄弟又有什么不可说的?皇弟若对我有何误会,可以与我敞开胸怀。”
萧崇羽仰头喝下一杯酒,心中哂笑。
谁跟他是亲兄弟。
还与他敞开胸怀?
萧崇岭想听自己说什么,说自小他看中的珍视的几乎都被他抢走了,而自己却依旧对他这个皇兄百般爱重?
他萧崇羽又不是傻子,自小到大稳坐东宫,靠的是自己日日夜夜刻苦努力,丝毫不敢犯错。
这太子之位生来就应该是他的,苍苍也应该是他的妻子。
“皇兄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何时对你有误会了?”
见他不肯与自己说,萧崇岭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便好,日后,我会竭力辅佐皇弟,守住西南,不论皇弟有何要求,我都在所不辞。也请皇弟在我离京的这段时日,照顾好你的皇嫂。”
萧崇羽直视他,漆黑的黑眼珠给他一种诡异的感觉。
“自然。”
这句话萧崇羽倒是很认真地答应了下来。
沈未苍被搀扶着坐在床榻上,一坐下就觉得不对劲,立刻站了起来,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自己掀开了盖头。
“哎呀!郡主不可,这盖头要殿下拿喜秤挑开的,怎能现在就掀开呢?!”
沈未苍埋怨道:“这床榻上有东西硌到我了。”
喜婆手忙脚乱地把盖头重新给她盖好,解释道:“是喜被下放了桂圆花生,有好寓意的,郡主暂且忍忍。”
忍?
沈未苍才不忍,生不生孩子又影响不了她的计划:“给我撤了。”
喜婆为难道:“郡主,这不合规矩啊。”
“你若现在撤了,我还会在你家主子面前替你说好话。”
沈未苍冷哼一声:
“你若不撤,我便让我的侍女撤下去,到时候,我还要在他面前说这是你自作主张撤下去的,故意要坏我们的喜事。”
喜婆立刻就转变了话头:
“郡主本就是有福之人,想必是用不到这等俗物的,反污了郡主身上的福气。”
她笑眯眯地吩咐景王府的侍女:“快些把这些东西撤下去,才好让郡主好好休息。”
又忙活了一阵子,沈未苍才算重新坐下。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