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半智慧种族的哥布林，几乎所有智慧种族的教会，都参与并做出了承诺。
要是有人做二五仔被发现，面临的可是所有合约教会的通缉！
也就比他们守望者的处境好一点点。
囚刀勉强地笑笑：“只要没人发现，谁知道呢？”
荒原上危机四伏。
不止是偶然出没的魔物，光是肆意活动的凶兽猛禽，都会定期杀死不少流民。
没人真的在意荒原上源源不断，每天都在增加的流民数量。
所以亚伯的行为，至今没被人发现。
囚刀在荒原上生活了十几年，对于流民流动的数字非常敏锐。
才窥见真相的一角。
但他流民的身份，注定无法向教会禀报
实际上禀报了也没什么用。
抗魔公约也就最开始被制定出来时，执行调查得最为严格。
六百年过去后。
用献祭同族喂给魔物，换取些微的存活时间。
早就成为了一种潜规则，或者灰色产业。
身为流民的囚刀能做的，只有自己寻找活下来的出路。
叶知边听边点头，低声喃喃自语。
“原来，人类高层已经腐败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些年忙着改良禁忌魔法，躲避教会追杀。
他其实已经和人类社会断代很久了。
但听到抗魔公约因为处罚过于严重，反而被滥用权利，发展成灰色产业。
还是忍不住震惊。
或许是魔物活动范围限制的缺陷太过明显。
每次魔潮缩小的领地，在艾尔提亚大陆广袤的面积下，显得太过不起眼。
以至于躲在王城，或其他安全区的贵族和主教们，已经开始忽视魔物的威胁性。
“真是该死的侥幸心理！”叶知感慨道。
要不是魔潮影响的人不止那群用屁股思考的贵族和修士。
他一定要让他们亲自体会一下，自己折腾出了什么样的怪物！
“除了你，就没别的流民自荐？”
“他们，他们还需要时间考虑……”囚刀含糊道。
有侥幸心理的人又何尝只有贵族们呢？
不是所有人都像囚刀这样悲观又谨慎。
既然只是灰色产业，镇长依旧会有所顾虑，不敢一次性将所有荒原流民抓完。
纳里镇的人手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所以，剩下的人在赌自己会成为活下去的幸运儿。
靠近巨橡木之森的止步坡，已经够危险了，离纳里镇也够远。
亚伯·科林斯的手，不一定能伸到这里来。
囚刀叹息着剖白自己的目的。
“雅拉和米拉年纪太小，还没有接受魔法天赋测试，是最适合放弃神明祷告修炼途径的时候。”
“我老了，但为了照顾她们，放弃本就不多的力量又如何？”
流民都是一些通缉犯，或者连最弱城镇居民资格都得不到的废人。
能在“名声显赫”的守望者中，得到重用的可能性非常小。
但只要能让他看着两个小孩长大。
他就满足了……
叶知赞叹于这位为了孙女们甘于跳入火坑的老人。
头还没点下去，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等等，你说她们还没接受魔法天赋测试？”
他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囚刀的眼睛。
魔法天赋测试，那是无论身份地位，每个孩童在六岁时都会接受的免费测试。
囚刀的孙女们，还不到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