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这颗属于自己的心，到底还能跳到何种程度。
于是，温向烛望着沈嘉雨的脸，越靠越近，几乎就要脸对上脸的时候，沈嘉雨醒了。
她是突然笑醒的。
正梦到自己完成大结局，将温向烛甩开后开怀大笑，在三三的审判下成功回家了。
实在是美妙至极的，乐着乐着就笑出了声，笑醒了。
结果一睁眼，就看到温向烛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正一脸疑惑看着她。
沈嘉雨脸上的笑意也在瞬间转为了惊恐，在巨大的惊吓之下，沈嘉雨蓦地打了一个嗝。
“嗝——”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沈嘉雨扬一丝看起来不那么僵硬的笑。
温向烛面无表情站直了身体，似乎毫不在意沈嘉雨刚刚出糗的样子。
“听念珠说你还未吃午饭，正好我也没吃，让下人去准备了，一起吃点。”
表面一点事情没有，内心早就翻江倒海了，他居然会觉得沈嘉雨打嗝时有点……有点可爱。
这种感觉不应该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因为你蠢！’一道暴戾的声音在他的脑中炸开。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因为你不是一个纯粹的坏人，要复仇，却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你要有一个爱人，拥有一颗爱人的心，这就是爱人。’
当下就有另外一道声音传来，声音温和平静。
不出意料，又是之前见过的那两个自己在说着话，温向烛的眼神涣散，想同他们交流。
却被那道温柔的声音劝住。
‘不必了，有我即可，他的话不可多听，我们本就 是良善之人，你可以报仇杀了那些仇人，也可以过好自己的生活，记住母亲的话。’
‘以后向烛要成为一个很好的人。’
母亲……
温向烛想起来那天母亲说这话的模样，牵着他的手同他说了许多的道理，教他背课文，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这样好的人，最后却没有一个好结局。
复仇成功后，我呢？
我还能成为一个很好的人吗？母亲，我还能吗？
沈嘉雨走出了门看见他没有跟上来，叫了好几声也没回应，大着胆子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陷入回忆中的温向烛瞬间回神，反手抓住沈嘉雨的手，力气大的出奇，差点将沈嘉雨的手给掰折了。
“疼疼疼！”沈嘉雨痛到想踹温向烛一脚。
温向烛缓缓放开她的手，冷声说道：“我听到了自会去，下次不要碰我。去五皇子府见到朝颜的事宜，吃过饭汇报给我。”
沈嘉雨咬着牙说着：“是。”
她是被猪油蒙住了心才会想着去碰温向烛，这人才好了没几天，又开始发疯。
沈嘉雨在心里一个劲蛐蛐温向烛，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好受一些。
然而温向烛像是感应到了，频频回头看她一眼，当然在下人面前自然是柔情似水的看着她。
只有沈嘉雨知道那不是什么好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