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所以他的眼睛不曾离开过孟挽,将孟挽托住之后,他便伸出另外一只手,绕到孟挽腰间将孟挽整个搂了起来,往床榻走过去。
“楚渊你放开我,我还能喝,放我下来,我没醉,我就是起身的时候没站稳才倒下去的。”
孟挽醉了,可她不自知,只自认为自己的头脑还很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清醒地知道楚渊定然是以为她醉了。
下意识地用手想要推开楚渊,意识到推不开之后,她也忽而就安静下来,不推了。
楚渊走了半道,忽而怀中人没了动静,自然是下意识低头去看,却没有想到孟挽忽而趁机搂住了他的脖颈,唇覆盖在他的唇上。
方才孟挽喝了酒,唇齿之中还有酒的醇香甜腻,楚渊有些怔愣。
孟挽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之后松开,还能很自在地对楚渊道:“你瞧,我是不是还没醉。我跟你说,我如今很清醒,甚至比你都要清醒。”
楚渊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抱着孟挽往前走。
孟挽如今已经不能用清醒这个词了,楚渊觉得她如今已经醉得很离谱,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偏偏孟挽还不依不饶,拉住他胸口的衣襟,“你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如今没有醉,是清醒的?”
“要不,你问一件你最想知道的事,看我能不能清楚回答。”
楚渊知晓若是真的问了的话,孟挽肯定能清楚回答,而且还是实话,毕竟酒后吐真言。他其实也有很多想知晓的东西。
比如,孟挽为何似是知晓很多东西,又比如,她与楚懿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恩怨纠缠。
他虽是不在意,但是还是会想知道。毕竟对这些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他不想也不会趁着这个机会问出来,这叫做趁人之危。君子从来都不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
他沉默了一会,只道:“你什么都不必说,好好歇着,我便相信你是清醒的。”
孟挽便回道,“你当我是傻的么,若是你相信我是清醒的,你怎么可能让我好好在床上歇着。”
“你还是歇着吧。我怕你说多了,明日想起来会后悔。”
孟挽到了如今还是嘴硬,“我从来不后悔,你就问吧。若是我后悔的话,那也是我的事。”
楚渊没有停住步子,只抱着孟挽继续往前走,“那我并没有什么想问你的。”
“那我有想问你的,你会老老实实答我么?”孟挽此时思想已经天马行空,“你以往有没有青梅竹马,有没有心悦的女子?”
这些话,若是孟挽清醒时分,也便不会问。
因为这些话她往常时分都问过,也知晓答案。
但即便如此,楚渊还是极为耐心地回着她的话,“没有。没有青梅,在遇见你之前,也没有心悦的女子。”
孟挽便哈哈大笑,“那你以往的生活是真的有些无趣呀,不仅没有青梅,还没有心悦的女子,”
笑完,还很笃定地道,“你年幼时候肯定长得也不怎么样,要不怎么会没有青梅呢,若是长得好些的,都有青梅,长得足够好的,都有好几个青梅围着转呢。”
楚渊觉得孟挽酒品不行,方才说的话还有几分清醒,可是到了此刻,话已经越来越离谱。
还好已经到了床榻前,楚渊毫不犹豫地将孟挽放置于床榻之上,还给她盖好了被褥。
“我去给你煮一壶醒酒茶。”
孟挽被塞进被褥里都爬不起来了,都还在倔强地强调,“我说了我没有醉!”
“我知道你没有醉,但喝点醒酒茶你会更清醒。”
楚渊说完便转身,只是还没等他迈开步子来便听到背后孟挽忽而幽幽开口,“楚渊,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前世今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