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挠了挠头,“还是说那几个都不太行?”
魏月歌心虚地看向别处,“应该都,都,还可以吧?正常水平……”
“哦。”鸠应了一声,点点头,用最冷漠的脸说出了让魏月歌最胆颤心惊的话——
“应该没有我厉害。”
魏月歌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知不知道这个话会让别人误会的!”
鸠茫然地看着她,“为什么?”
“反正我们人类……我们人类不会这样大肆宣扬这个啦!”魏月歌说,“而且有的男性尊严会受到践踏之类的……”
“不行的男的还有尊严吗?”鸠反问她,“连上床都不行的男人,他们的尊严有什么意义吗?”
不强壮的雄性活着就是浪费资源。
“……”
太惊世骇俗了!
魏月歌说,“反正,反正种族跟种族之间有区别啦……”
“夜族那种,他们就不上床,他们一般性行为就是吸血。”鸠还开始给魏月歌科普起来,“每个种族之间的性行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没想到你们这么避讳这些。”
倒也不是避讳……只是……魏月歌仔细想了想,好像人类里面,很多男性在这方面特别敏感。
生怕别人知道自己不行,面子上过不去。
鸠没有这个烦恼,估计能羡慕死一堆人类男性吧。
魏月歌说,“主要是我们人类之间的性行为一般都带着爱,你懂吗,隐晦但是又绵延不绝的那种……所以我们比较羞于谈这些。”
“不谈就没法磨合,不谈就没有办法一起高潮,一起获得快乐。”鸠说,“这些问题肯定要谈啊,而且要一起过日子的话,更要好好谈不是吗?性爱如果只成为了某一方单方面的快乐,那不是成为了一种‘特权’吗,可以无视别人感受的,高高在上自欺欺人的权利。那和强迫别人有什么区别……太自私了。搞不懂你们人类在想什么,明明是最爱繁衍后代的种族之一。”
“……”我去,魏月歌第一次被鸠吐槽得无法还嘴。
她擦了擦冷汗,切下一块牛肉来,递到了鸠的嘴边,“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吃肉呗。”
“我只是想到你穿情趣内衣去让对方更刺激觉得不爽。”鸠咬了一口魏月歌递过来的肉,说道,“对方有没有穿情趣内衣来讨好你呢?没有吧。这不就是特权。有本事他也穿点性感的让你更有性趣呢,真是窝囊男人。”
“啊。”魏月歌说,“你这个角度我还真的从没想过……”原来在这种事情上,可以延伸出来这样的两性讨论啊。
“我可以。”鸠扭头,捏着魏月歌的下巴,动作看着强迫,说话却非常平等,“你如果讨好我,我也一样会讨好你的。哪怕是穿什么兔子耳朵戴个狐狸尾巴之类的,甚至是使用什么玩具。我不会因为我是雄性就觉得拉不下脸。”
魏月歌伸手摸了摸他脑袋上窜出来的狼耳朵,毛茸茸热乎乎的,手感真好,她道,“扮演兔子也可以?”
“对啊。”
“可你是狼诶。”
“这有什么,爱是相互的。”
魏月歌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一瞬间被击中了。
爱是相互的。
魏月歌用力捏了捏他的耳朵,大狼狗龇了龇牙,“干嘛,耳朵疼诶。”
“没事,嘻嘻,捏捏你。”魏月歌道,“疼死你。你不是狼人吗,这点力气就疼啊。”
“你捏我耳朵肯定疼啊。”鸠也切了一块牛排放到魏月歌嘴边,“吃肉,别捏了。”
魏月歌道,“你要是打耳钉,是不是得打在这个兽耳上面?”
鸠因为是长头发,头发把脸颊两边盖住,所以一般人看不见他没有双耳,他狼耳平时也能藏起来,偶尔会显现。
鸠说,“是啊,怎么了?”
“我带你去打个耳钉怎么样。”魏月歌拉起自己耳边的碎发,“我也正好有一个耳洞!”
鸠切肉的手一顿,冰山脸上掠过一丝复杂,“……同款?”
二十分钟后,一家纹身店里,魏月歌满意地看着鸠狼耳上的耳钉,耳钉造型是一把爱心形状的锁。
鸠有些嫌弃,“不好看。”
但他没有摘下来。
给他打耳洞的时候,纹身师都没意识到这是真的狼耳,还在那里笑着说,“你这个狼耳发箍在哪买的啊,好逼真。”
纹身造型师本身就属于小众文化里的一类,对于这种兽人控什么的也算是有点了解,所以不觉得奇怪,她会纹身也会打耳洞甚至会做各种哥特造型的手工穿戴甲,在帮着鸠打完耳洞以后,她还说,“你俩这是情侣款吗?”
魏月歌脸色一红,因为她耳钉造型是一把锁。
锁和钥匙,不是情侣是什么。
但她挥挥手,“不是啦,他是我的保镖。”
鸠说过,不会跟人类女子有任何感情联系。
“哇塞,这是什么新兴cp!”纹身师兴奋地眨眨眼睛,“我第一次听说哦,感觉很好磕。”
鸠没有反驳,说了一句谢谢就走出店面,身后跟着付完钱的魏月歌,他没回头,只是嘟囔着,“上班时间专门跑出来打个耳洞,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魏月歌笑眯眯地跟在身后,两个人走到车边,她开车,他坐进了副驾驶,“这样以后,你回去了那个世界,看见耳钉也能够想起我了啦!”
鸠的眼神晃了晃。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回去了就会把你忘了一样。”
“难道不是吗?”魏月歌发动车子,无奈地笑了笑,“你现在重获自由,又年纪正好,等忙完这些回去,也该继承你的家族,然后娶妻生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