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还是魏氏集团的公司大楼,谁回来?
魏月歌皱眉,鸠也一下子变了表情,他虽然没有闻到别的异种族的味道,但动物的本能让他觉得,来者不善。
从地上站起来,鸠挡在了魏月歌身前,挺拔健硕的身躯如同一座山,挡住风也挡住雨。
敲门声听着很急切,像是大晚上匆匆赶来的,魏月歌和鸠对视了一眼,若是真的有急事,正常人也不会深夜里来别人公司敲门啊。
果不其然,魏月歌没去开门,那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容貌俊美不说,声音也好听,冲这里面喊了一句,“月月,你在公司吗!”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魏月歌一惊。
抬头去看的时候,女人脸上出现了些许不可置信。
站在门口的男人赫然是……刚才还在提到的那个,辜负了她的负心人蒋峪。
“蒋峪……”魏月歌推开椅子站起来,“你不是在国外吗?”
“我……国外爆发了瘟疫,我就带着妻儿回国避难,听说你们这里在研究血清,对于那些被感染的人很有效果,所以我……”蒋峪说话的时候,有些不敢看魏月歌的正脸。
他们在一起好多年,因为他去了国外攀了高枝而分手,说分手的时候是通过手机,没有最后的见面,也没有留念。
而如今,蒋峪匆匆回国,再见魏月歌,脸上倒多了些许……惭愧。
就好像,他也有良心似的。
听见这些对话,鸠敏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拦住了身后走上来的魏月歌,一脸警觉地看着蒋峪,“你来干什么?你不应该好好地享受你在国外的荣华富贵么?魏月歌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了。”
蒋峪一怔。
魏月歌身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对比之下连身高有一米八的他都显得……娇小了。
蒋峪硬着头皮顶着压力说,“你是?”
“我是魏月歌的保镖。”鸠一点儿不怯场,“负责魏月歌的人身安全,你这种大晚上来找她的,我判断里不是什么好东西。”
蒋峪被鸠怼得有些哑然,隔了一会他道,“我是先去过月月家里的,但是你家没人,我想着你不会在公司加班吧,过来看一眼,果然在……”
听听这话说的,意思他还知道魏月歌的家在哪,还去她家找过呗!
鸠更加不爽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有什么事找魏月歌?”
蒋峪也皱眉头说,“我找魏月歌,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鸠冷笑一声,“你当初在国外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回来找魏月歌,现在怕是有急事相求,就知道来找她开后门了吧!”
提到旧事,蒋峪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他看向站在鸠身后的女人,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些许不舒服,“月月,这个保镖是怎么回事,他都这样越俎代庖发言的吗?我们之间的感情他凭什么指手画脚!”
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个长词语让鸠相当不痛快,他说,“你们之间有什么感情?有账倒是没算明白吧!你拿着魏月歌的钱跑去国外,现在发达了,有没有想过还钱给她?”
蒋峪忍无可忍,“跟你这个外人没有关系!”
鸠拳头都攥紧了,要不是魏月歌在场,他一拳就能把蒋峪打死。
从他左太阳穴打到他右太阳穴。
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简直是雄性之耻!
但是碍于魏月歌在场,鸠也知道自己确实僭越了,只能咬着牙后退了一步,身后的女人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那几下拍背,像是安抚。
大狼狗冷哼一声转身走出去了,识相地把办公室的位置让给了这对旧情人。
等到门一关,整个房间的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
蒋峪看着魏月歌好一会,觉得她好像变了。
明明和过去一样,却又觉得……她有点陌生。
蒋峪率先开口,“刚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好莫名其妙啊。”
魏月歌笑着替鸠解释,“他作为我的保镖,对你出言不逊,也是怕我的利益受到侵害。”
这话意有所指。
蒋峪的眼神晃了晃,他手指攥紧,俊美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复杂。
他说,“月儿……你心里,还是怨我的,是吗?”
魏月歌没说话,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过去的她在看见蒋峪的时候,总是会朝着他的方向跑去,热烈又勇敢,像初升的太阳。
可是现在,魏月歌站在原地不动,且眼神清冷,在沉默很久喃喃着,“别说过去那些了,你半夜来找我,肯定是有事相求。”
蒋峪难堪地转过脸去,“我……我老婆孩子被感染了,月儿。我需要血清。”
听说血清正是叶氏集团和魏氏集团联手研发的,蒋峪这才会找上门来。
魏月歌笑出了声,“我就知道。否则以你在国外乐不思蜀的态度,怎么会突然跑回来呢。”
那个女人比我幸运多了,蒋峪,能被你这样放在心上。
蒋峪走上前去,深呼吸一口气,伸出手来按住了魏月歌的肩膀,他哑着嗓子说,“当初的事情……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魏月歌猛地一颤,用力拍开了蒋峪的手,“解释什么?解释你冷暴力我分手,还是解释你无缝衔接闪婚……”
“我知道对你来说很难接受!”
蒋峪用力地大喊了一声,“可是月儿,我——”
他很难把那句话说出口。
他这样忘恩负义又自私自利的人,怎么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