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狼人一族的毛皮就是这么优秀。
他说,“阮星潋当初让你领着我走,也许就是怕你遇到危险的时候,至少有我在。”
魏月歌身边有鸠的存在,她会放心些。
但是魏月歌不知道这个,她一直把鸠当做是一条大狗狗在养着,每天还对着他絮絮叨叨说好多话,有事没事就捏他嘴筒子玩,还喜欢拍他毛茸茸的后脑壳……
魏月歌想起自己的行为就觉得好羞耻,太羞耻了天啊!!!!
怎么会这样!
“钢蛋呢!把我的钢蛋还我!”魏月歌人都发热了,她红着脸说,“你还是变成狼吧,你现在这样,你——”
昏暗的月色下,魏月歌像是猛地发现了什么似的,女人倒吸一口气,瞳孔都收紧了。
刚才因为遇到危险所以来不及仔细观察,现在两个人都在床上,她往下一看,感觉脑子里有个炸弹轰得一下炸开了!
太!大!了!吧!
“你你你你你你……你穿一下衣服!!!!!”
魏月歌崩溃大喊,“你干嘛呀!你干嘛不穿衣服呀!你这个流氓啊啊啊啊!”
她捡起枕头朝着鸠狠狠砸过去,枕头在半路就被鸠接住而后他两只手指轻轻一抿,那枕头就被撕裂了。
魏月歌目瞪口呆地看着强大的鸠,整个人不停地发抖。
鸠一开始没意识到魏月歌在说什么,意识到以后男人自己也低头看了一眼,“啊”的应了一声,而后道,“哦忘了和你说,我变身换形态,没衣服穿……”
魏月歌满脸通红,“我……我去我哥卧室给你拿衣服穿,你转过去!你别拿它对着我呀!你真的!唉!你转过去!”
鸠觉得好笑,到底有这么夸张吗?
他怎么感觉自己只是平均水平啊。
毕竟他不太和人类女子相处,自然也不懂这些,所以说话很直白,“第一次看见你害羞。”
“你别说了我求你了。”魏月歌手脚发软得更厉害了,心说这狼人难道都这样吗?长这么帅这么有荷尔蒙的脸不够,老天怎么还给他配了个……这么夸张这么恐怖的硬件设施啊。
“平时看见你都是乐呵呵大咧咧的样子。”鸠停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遇到事情的时候逼着自己去面对硬撑的那种。”
魏月歌的动作一顿。
“我之前还是狼的时候,你有跟我说好多心里话。”鸠歪了歪头,脑袋上冒出狼耳朵,左右扇了扇,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这是我第一次了解到,一个人类女子原来内心也会有那么多苦恼和压力。”
魏月歌大脑一片混乱,她茫然又紧张地看着眼前的鸠,说话都是混乱的,“我……我不知道你原来都听得懂,我……”
“如果你觉得我现在这样会让你尴尬的话,我可以变回去。”鸠发现了她的局促,“变回,额,钢蛋的形态?”
用钢蛋这个称呼来缓解魏月歌的尴尬,他也是有心了。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魏月歌鼻子一酸,这些日子的劫难带来的无数情绪化作浪潮向她涌来,女人突然间就流泪了,孤身一人顶着魏家往前走,面对未知的危险,她真的快要……受不住了。
受不住也要受,硬逼着自己承受。
她嚎啕大哭起来,对着鸠,女人一边哭一边一拳一拳砸在鸠的胸口。
“干嘛不早说呀!我一直以为我一个人……我一直以为魏家只剩我一个了!”
“我不敢告诉爸妈,不敢告诉星星,更没办法和我哥哥说,魏家只有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压力有多大,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做梦就是我哥死掉的样子!”魏月歌趴在鸠结实温热的胸膛上大哭着,“干嘛不早说呀!干嘛不说你是狼人,我也不会那么傻乎乎地对着一条狗自说自话,我都要得精神病了!!!!”
鸠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情绪。
像一团火,从这个女人身上烧了过来。
男人喉结上下动了动,而后他说,“我……怕吓到你。”
魏月歌哭得一愣。
与其说是怕吓到,更不如说是有了私心。
怕魏月歌知道自己是狼人以后,把自己当朋友对待,就像对待叶慎那样。
那他每天晚上,还能被魏月歌搂着睡觉吗?
他还能把尾巴,轻轻盖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吗。
还不如当一条狗,虽然每天吃的是狗粮,但至少……
这个娘们每天会搂着他说好多心里话,会带着他出去遛弯儿,会袒露她的脆弱。
鸠张了张嘴说道,“不过现在也不迟,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魏月歌擦了一把眼泪,“不好意思哦,刚情绪崩溃了,我这些天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能理解。”
鸠低头说,“就是你说要给我拿衣服穿,现在能不能拿,你不是说这个太吓人了吗?”
他朝下指了指。
“……”魏月歌本来还缓解了些许,跟着低头一看,又吓得立刻从他身边弹开,“我现在就去给你拿!你别说呀啊啊啊啊啊啊!我憋不住容易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