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是夜族,不会对人类的女性有性欲才是……那为什么看着阮星潋穿得少,他会有情绪?
叶慎感觉喉间有些干哑,不知为何男人的眼神猛地沉下来,他转过脸去,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就算我对这些没感觉,你也总得保持一下警惕吧?薛暮廷他们说你水性杨花,你还真把自己当荡妇?”
说完叶慎有些纠结,好像说太难听了。
果不其然阮星潋的睫毛颤了颤,女人张嘴欲言又止。
叶慎想着按照阮星潋的性子应该是会不服地跟他拌拌嘴,岂料她闻言,认真点点头,“你说得没错叶慎,是我有些太没防备心了。”
叶慎颇为意外,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也幸亏遇到的是我,这么穿着不会出事。要是在薛暮廷面前这样,怕是他又要说你不要脸勾引他了吧。”
阮星潋面色一变,微微皱着眉头说,“你不用假设我和薛暮廷的这些事情,首先他不会想碰我;其次,那个孩子是意外,不是我洗完澡裹着浴巾勾引他来的,我对于和他发生过关系也没有任何记忆……”
这不是废话么,你能有和他发生关系的记忆才怪了!
叶慎差点把话说出口,但是还是憋住了,有些事情不能让阮星潋知道真相,对于阮星潋来说也许才是一种保护。
他看着阮星潋清冷的脸,感觉自己在这种时候提起薛暮廷揭伤疤,她好像有些生气。
男人刚要说话,阮星潋主动找话题,也没给他多解释的空间,“不过谢谢你提醒我要保护好自己。家里还有多的衣服吗,我去穿上。”
叶慎眉心一跳,“干嘛?现在也要防我了?我只是给你个教训,又不是真要你穿那么多在我家……”
“……你不会是想看我露大腿吧?”
阮星潋刚说完这话,叶慎沉默了。
沉默几秒,叶慎张嘴说话,下意识带着微怒,声音有些沙哑,“谁要看你大腿了!主卧衣橱里有给你准备的衣服,赶紧去换上吧,我对你的身材,肉体,完全,不感兴趣!”
阮星潋居然没跟他犟嘴,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就朝着主卧走,倒是让叶慎有些措不及防。
他小发雷霆,她也……不接着一点儿啊?
啊?真生气了?
叶慎看着她的背影,视线下意识又落在了阮星潋露在外面的,光滑的大腿上。
真他妈的白。
叶慎触电般挪开了视线。
一夜无梦,阮星潋醒来的时候,时间还很早,她自从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人类范畴之后,发现自己连休息的时间都变少了,不再容易感到疲劳不说,睡眠时间减少,甚至连进食需求都降低了。
阮星潋现在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掌纹就仿佛一种昭示,也许在某一天,自己掌心的纹路会戛然而止断裂。
她起身,从卧室里出去,整个家静悄悄的,不像薛家那般有好多保姆随时伺候着,叶慎的庄园比薛家的还要大上许多,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一毫活人气息。
阮星潋去了厨房,等到叶慎起来的时候,阮星潋已经做了一大桌子的早餐,男人有些意外,揉着眼睛走到餐桌前,抽开椅子坐下,“你怎么……起这么早?”
阮星潋说,“我也不知道,睡了这么点时间就醒了。”
叶慎意味深长地说,“怎么突然想到要做饭了?”
他们并不是很需要进食。
阮星潋固执地说,“想吃东西了。”
保留一些生而为人的习惯吧,她不想原来的那个自己一点一点流逝,在努力……抓住些什么。
叶慎倒是给面子,阮星潋做了那么多,他全吃完了,过去薛暮廷毫不在意阮星潋做的饭,第一次被人吃得如此干净,阮星潋感觉叶慎某些时候真和野生动物一模一样,女人上前收拾了盘子,叶慎拉着她说,“你自己怎么不吃?”
“我只是想做饭。”挽留一些人性。她以前喜欢做饭做甜点,也喜欢送给自己身边人吃,自从魏月歌出国以后,阮星潋只能一个人吃冷掉的饭菜,在餐桌前等再久,也不会等来那个和她对坐的人。
观察到了她的表情,叶慎玩味一笑。
“那以后天天做早饭给我吃。”男人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我想想,明天吃什么呢,我想吃黑椒牛柳意面,可以吗阮小姐。”
阮星潋呼吸一顿,下意识抽出自己的手来,“我又不是保姆!”
叶慎在她背后若有所思地说,“你可以是。”
“新中国没有奴隶!”阮星潋道,“做饭可以,得给钱。”
“哦。”叶慎嘟囔着,“我又不是人,也要遵守这个吗?”
“入乡随俗。”
“……行。”
半小时后,叶慎开着黑色低调的商务车带着阮星潋到了公司,刚跨进去大门,艾佛森有些着急地上前,“阮小姐,会议室有人找你呢。”
阮星潋一愣,“怎么……还有人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