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潋闹婚礼现场的事情在圈子里都传开了。
连带着一起传开的,还有薛暮廷“不行”的小道消息。
此时此刻,ktv包厢里,魏蘅正笑得不行,看着一边俊美但是脸色不好的薛暮廷,他一边拍大腿一边说,“没想到阮星潋还藏着这招呢。”
薛暮廷都咬牙切齿了,“我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在圈子里好过的。”
“你放心,现在阮星潋在圈子里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跟封杀似的,连阮家都当场扬言和她断绝关系,把她拽下去了……”
魏蘅话还没说完,薛暮廷追问了一句,“那她现在在哪啊?”
“在哪?睡大街呗。”
魏蘅两手一摊,“阮家都不要她了,跟你的婚事也黄了,阮星潋也没活路了吧。”
听起来是好事,怎么薛暮廷心里不得劲呢。
他深呼吸一口气,将面前的酒喝下去,“阮星潋的奸夫信息,你找着没?”
“没有。”魏蘅摇摇头,“也许是这个奸夫身份神秘呢,连我们都查不到,指不定阮星潋能拿到你去医院检查的单子,是奸夫帮她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薛暮廷便浑身不痛快。
阮星潋过去对自己低眉顺眼的,可现在……她浑身都是刺,还不要命,跟谁都能豁出去。
薛暮廷的手攥了又攥,“到底是谁刺激她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也可能是阮星潋出过什么意外,撞着脑子了。”
魏蘅说,“我查到阮星潋出过车祸呢。”
薛暮廷愣住了。
难道……那日她出车祸,是真的?
“你怎么不跟我说?”
“她又没死,有啥可说的……”魏蘅嘟囔了一句,“再说了也没受重伤当时,只是轻微擦伤,我以为你不会关心这些的,就没说。”
阮星潋还……出过车祸?!
他没记错的话,当时他还嘲笑她用尽手段来引起他注意。
那个时候经历过车祸的阮星潋疲惫地走出来,听着他带着厌恶的训斥,是什么心情呢?
薛暮廷抿唇,“我得带阮星潋去检查一下脑子。”
说完薛暮廷直接站了起来。
魏蘅拉着他,“你脑子也不对了?她刚在婚礼现场恶心过你,你带她检查什么啊?”
薛暮廷恍惚了一下。
魏蘅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个女人现在就是疯了,你别管了,圈子里大家都帮着你的,你放心。绵绵还在家里等你呢,喝一点就回去吧。”
——
阮星潋半夜一点打开家门,浑身酒气的薛暮廷直接走进来,架着她就按在了玄关处。
阮星潋一惊,“怎么是你?”
薛暮廷微醺的眼底带着愤怒和恨意,“到底是谁改变了你?”
阮星潋身体一僵。
“是那场车祸吗?还是那个奸夫。”薛暮廷按着阮星潋的肩膀,“是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阮星潋!”
阮星潋出神了一下,“车祸的事情是谁跟你说的?”
“查到的,你以为你不说,就会显得你很隐忍很善良吗?”
薛暮廷摔上门,再度冲她走来,杀意满满,“阮星潋,你到底会躲,现在大家都不待见你,你只能出来租这种老破小住了。”
“那也比……在薛家看着你和许绵绵恩爱要好。”阮星潋用力推开他,“你别碰我,我怀着孕呢。”
万一孩子有意外,流血止不住,她也危险!
结果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薛暮廷就来气,他疯了似的把阮星潋拉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老旧的沙发承受不住这样大的力道,吱呀吱呀作响,他用力扯开阮星潋的肩膀处的衣服布料,“我不行?阮星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怀着野种还敢给我泼脏水,我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阮星潋叫了一声,“薛暮廷你放开我!你不松手我和你拼了!”
薛暮廷喝多了也不怕这些,一想到满眼都是自己的未婚妻如今和自己成为了水火不容的仇敌,他竟然觉得心口刺痛。
怎么会这样,阮星潋,我怎么会因为你这么心痛,明明是你对不起我……
薛暮廷压着她,阮星潋挣扎了一下喘不过气,她说,“你压着我肚子了,薛暮廷,你……”
肚子处传来痛意,薛暮廷还以为她是装的,“你的野种应该很顽强吧,跟你一样,怎么都死不干净碍人眼。”
阮星潋脸色苍白呼吸加速,只觉得自己下半身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她下意识喊着,“放开我,疼,疼——”
薛暮廷还不信,冷笑着手往下伸,想去脱她裤子,却摸到了血丝。
男人惊住了。
一点血而已。
薛暮廷不信,“你不是医院养胎一个礼拜吗,当我不知道?它能这么轻易地流了——”
话音未落,薛暮廷的瞳孔骤然紧缩。
因为血丝一下子变成了血流,越流越多,滚烫猩红。
他立刻起身拿纸巾擦,却擦到一手血。
“血……”薛暮廷俊美的脸上出现了慌乱,“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