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这不就是田尔耕搞的鬼么?”
骆养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徐云楼说道:“我现在总算明白办理此案的为何是你我二人了,因为都不是东厂的人,所以咱们最适合来背锅。”
徐云楼听后眉头一皱,“未必就会背锅,骆总旗……”
话刚说了一半,外面的宅门突然被打开了,一堆卫士跑了进来。
“信王殿下到!”
徐云楼立刻起身,一旁的骆养性面露惊讶之色,“殿下怎么来了?”
“说是来做客的,骆总旗,随我出去迎殿下吧。”
二人快步到了庭院之中。
“恭迎殿下。”
二人躬身行礼,信王见徐云楼身旁还有一名锦衣卫不由眉头一皱,“你是何人?”
“小人北镇抚司总旗骆养性见过信王殿下。”
骆养性说完之后,信王不假思索笑道:“原来是骆思恭之子。”
说着他还扭头向身边的众人道:“骆家可是咱们大明世代忠良啊。”
骆养性听得心头一喜,“多谢殿下夸奖。”
信王踱步走到了客厅上方落座,随后一拍手就让人端着酒菜进来了,眨眼的功夫一个宴席就成了。
“殿下来寒舍做客还自备酒菜,真是折煞小人了。”
徐云楼客套了一句,信王笑呵呵地摆了摆手,“无妨,本王去哪儿也都习惯了自己带着吃喝的东西。”
太多人被不明不白地下毒了,徐云楼当然理解信王这么做的原因。
这一宴席就只有三个位置,燕雪晴当然也明白他们是有事要谈,于是便回避了。
屋里的三人吃喝闲聊了一会之后,信王便让人把门关上让侍卫在外面守着了。
“京城闹鬼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信王开门见山问。
徐云楼见对方没看向自己而是看着骆养性便没有回答。
“回殿下的话,越是深入越是能查一些蹊跷出来。”
骆养性将他查到的线索以及蹊跷之处告诉了信王。
“哦?这人员的临时调动竟是出自家父之手?”信王眉头一皱,“陛下几年前的口谕,现在才执行,看来确实此事确实有很大的问题。”
信王说着扭头看向了徐云楼,“徐总旗你觉得呢?”
徐云楼本想直接把自己猜测说出来,但一考虑到骆养性在这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信王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又扭头笑着问骆养性,“骆总旗,若不是东厂和田尔耕作祟,家父现在还在指挥使的位置上坐着呢。”
骆养性心头一惊,这话太尖锐了,他思索片刻之后一咬牙道:“只恨天道不公,奸人当道。”
这话一出堂上鸦雀无声。
骆养性就是想赌一把,他父亲就是被东厂拉下来的,现在他要再爬上去,不得不找个靠山。
而京中有这个能力与魏忠贤和东厂博弈一下的就那么几个,这些大人物平时自己是绝没有机会接触的,今日眼前刚好就有一个,他必须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