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兰特地为郑石头熬了一碗不加佐料的骨汤。
郑石头是要吃的,有些香料和草药很有可能会互相冲突。
郑石头被麻醉后,吃不下饭,但一想到自己对杨月夏的承诺,二是为了让他尽快恢复过来,好去陪她。
郑石头让郑婆子煮了一碗粥,一滴不漏地喂到郑石头的嘴里,让她很是高兴。
身为医生,她当然想要遇到一个有责任心的病人,如果郑石头不想吃东西,她也帮不上忙。
大家都在庭院里吃饭。
杜筠站在杨家两女中间,显得格外出众。
有他在,一向狼吞虎咽的杨四妮,也忍不住放慢了速度,免得打扰到杜筠。
杜筠吃饱喝足,便离开了这里,上山寻找药材。
但她不能走,郑石头的情况很危险,她得留在这里看着。
杜筠才离开,杨家人的院落中,陈杏便开始四处打量。
“你是冲着我来的?”请进。
陈杏一进门,便神神秘秘地问:“杜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
但我想,在他心目中,你肯定是与众不同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对你另眼相看的原因。陈杏又说了一句。
杨月霞明白陈杏的好奇心,她不是坏人,而是杜筠在云溪村的地位很高。
所有人都忍不住对杜筠充满了兴趣。
“我家里有个病人,杜先生就跟着他一起来了。
陈杏儿继续说道:“这几日山上的香菇越来越多,你哪天上山,叫上我一声。
在村子里,陈杏儿并不缺少自己的好友,只是,她总感觉杨月夏有些与众不同。
她和杨月夏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却知道杨月夏很聪明。
“好啊。”
事实上,杨月夏在闲暇之余,也很爱上山。
陈杏儿并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因为陈婆子对杨月夏的家人很感兴趣,所以就派了陈杏儿来询问。
陈里长作为村长,对村里的大小事务都有一定的了解。
陈杏又跟杨月夏聊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去。
一晃又是两天过去,杜筠给他熬制的药水发挥了巨大的功效,郑石头身上的伤势不再溃烂,反而渐渐恢复。
但是这个恢复的过程却是十分的痛苦,肌肉生长的时候,奇痒无比,并不比生病的时候好到哪里去。
她反复叮嘱:别乱抓。
不过郑石头清醒的时候还能忍耐,一到睡觉,郑石头就忍不住了,干脆让郑婆子找来一根绳索,将他双手捆了起来。
这一天晚上。
陈瞎子拿着一块布,大摇大摆的朝着云溪村走去。
问清楚杨月夏的住处之后,方元就来到了这里。
等她提了一桶水过来,便看到郑婆子与一名黑袍老人在门外争吵。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骑我的驴?郑婆子这会是真的怒了。
你的外孙不是已经好了么?不是说好的十两白银,只要你的孙儿不死?我不要钱,我要你的驴子!陈瞎子望向郑婆子道:“你是说,你是不是在骗我?”
陈瞎子并非完全失明,而是一只独眼,而他剩下的那一只眼中,却是闪烁着光芒,正在盘算着什么。
你又没帮我把我孙儿医治好,就算我想把这头驴送给你,也不行!郑婆子斩钉截铁的道。
你怎么确定我没给你孙子治病?我在家里修了三天的法事,让他活了十年!陈瞎子很是不爽。
给我孙儿治病的不是你,而是杨小姐!郑婆子也不是傻子。
杨小姐是谁?是不是那个叫杨月霞的女人?她一个小女孩能干嘛?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的孙儿根本活不到现在!陈瞎子的鼻子里发出一道冷哼。
如果你不交出那头驴,我就要收回我送给你孙儿的性命!到那时,老陈家就要断子绝孙了!陈瞎子又说了一句。
郑婆子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杨月夏就在旁边偷听着,听到这里,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郑石头的病好了,他是来捡便宜的!
她费尽心机,不求回报,却不希望自己的努力,被一个骗子捷足先登。
再说了,如果不是郑石头走了狗屎运,遇到了她,那他就死定了。
她快步上前。
他对着陈瞎子道:“别动!
陈瞎子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杨月夏,那目光看的杨月夏浑身都不自在。
然后陈瞎子皱起眉道:“杨月夏?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杨月夏一愣,从陈瞎子的话语中,杨月夏感觉到了一丝熟悉,不过仔细一想,他似乎并没有见过这个陈瞎子。
然后陈瞎子给了杨月夏一个警告的目光:郑家那头驴子不是跟你在一起了吗?快,快,快,快!
杨月夏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我凭什么要帮你拉驴子?
怎么?难道你还真觉得你对郑石头有救命之恩?你是不是打算用这头驴来治病?说到这里,陈瞎子的声音有些不善。
杨月霞斜睨着陈瞎子,心道:我治郑石头,可不是为了收诊费,不过这个人,确实是我所治,你可有异议?
他的灵魂在地狱里,我要去接他的魂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能救活她?陈瞎子努力的将自己的功绩揽到自己的头上。
再说了,还是郑婆子主动来找我的!陈瞎子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