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哥!”
看到楚晨推开医院乳白色的大门,谢诗韵蹦跳着跑上去,系在脑后的马尾辫上下摇晃,像只撒欢的小马驹。
在医院里见到楚晨,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似乎只要楚晨出现,就没有任何为难的事情。
楚晨一只手抵住她光滑白嫩的额头,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嘘!我来的时候都戴了口罩,就是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小点声。”
谢诗韵乖巧点头:“嗯嗯!”
现在是午休时间,谢诗韵又在住院部这边,并没有门诊那边找过来的病人。
她把重症二组的办公室门关上,顺手反锁。
“吃饭了吗晨哥哥。”
“吃过了。”
谢诗韵眯起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伸手扒住楚晨的夹克衣领。
往前一翻,将楚晨的外套给剥了下来。
“你干啥?”
楚晨没想到谢诗韵上来就脱自己的衣服,往后退了两步。
“换衣服啊,你不是要跟我一起进手术室吗?不换衣服怎么进去?”
谢诗韵就猜到楚晨会有这样的反应,痴痴一笑,把他身上的外套给成功剥掉。
递给他一件需要手术服。
“我帮你穿。”
她跟小媳妇一样帮楚晨一板一眼套到身上。
手术帽子戴上,口罩一罩。
谢诗韵站在楚晨对面,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仔细打量楚晨:“嗯……不错不错。是像那么回事了。楚医生,这应该才是你本来该穿的衣服嘛。”
“别闹,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谢诗韵打开重症二组的科室大门:“两点钟开始准备,现在是十二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你可以选择在科室里休息一会儿,又或者去医院转转。”
楚晨跑到镜子前面照了照。
重症二组的组长和副组长都是女生,办公室里颇有些女性化,甚至连落地镜都准备了一面。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哪怕到龙见川眼前晃悠都不可能认出来。
“病人现在在哪里,我提前去看看,顺便再去做一些准备。我一会儿可能要去药房拿点东西,给我一张你们重症二组的身份牌。”
“好。”谢诗韵递给楚晨一张身份工牌,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成飞’。
楚晨收起工牌,挂到胸口,径直走出重症二组的办公室。
他这边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个头和楚晨差不多,身材瘦瘦的年轻男子,走进办公室里。
“成飞啊,你回来啦。”
“头儿!您找有什么事吗?”
成飞紧张地观察谢诗韵,下意识往后退两步。
作为规培,能够轮转到重症二组,是非常幸运的,能够学到很多平时在课堂里和下级医院学不到的知识。
然而,不幸的是,他在谢诗韵手下做事。
谢诗韵是出了名了把女人当男人,把男人当牲口用的大资本家。
作为规培,成飞没少在谢诗韵的手上受欺负。
“今天下午陶小宝的手术,你就别去了。”
“啊?”
成飞连为什么都不敢问,只能用惊讶来表示疑惑。
“啊什么啊,不是我让你别去的,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
成飞忐忑不安的看向天花板,双目含泪:“上次头儿这么说,是让我写了一下午的病历。上上次这么说,是让我去给实习生当活靶子。上上上次……”
“停!”谢诗韵粗暴的打断成飞,眼神略显游移,尴尬的笑道,“这次不一样,这次不是我交给你的任务,是楚老师。”
“啊?!!!楚……”
嘘!
成飞瞪眼惊呼,差点把肺泡混合扁桃体从咽后壁内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