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诗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楚晨起身开门,原以为门口应该只有谢诗韵一人。
谁料从她的左右两边,探出两颗脑袋。
一个是薛宝宝,一个是宁柔。
“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
薛宝宝反客为主,迈开她的两条修长雪白的玉腿,抢步进入楚晨房间,一屁股跳坐到床上,上下抖动两下:“怎么能让人谢诗韵这种居心叵测之人,独自一个人进入楚晨哥哥你的房间里面来呢?那不是放羊入虎口,不对,放虎入羊圈吗?”
谢诗韵紧跟入内,翻个漂亮的大白眼,排排坐到薛宝宝身边:“我是上来找晨哥哥有正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天无所事事。”
“你说谁无所事事!”
“你说谁是老虎?!”
两人当场闹腾起来,刚刚安安静静的房间,瞬间变成角斗场。
“你们两个够了。”宁柔一身刚刚归家的小西装,坐到两人中间。
三人排排坐,像三只迎风盛放的蔷薇花。
“宝宝,让谢医生先说。”
宁柔知道谢诗韵这边是有正事,在她的一声令下,薛宝宝也只能缩缩脖子:“说呗。”
平时看起来薛宝宝不太买宁柔的账,但真到关键时刻,薛宝宝还是乖乖听话。
谢诗韵从包里掏出一个透明自封袋,里面有一块血淋淋的怪肉。
“咦……这什么呀,好恶心。”
薛宝宝明明跟谢诗韵之间隔着宁柔,还是一脸嫌弃往后退。
宁柔却好奇的探过脸过打量:“这啥啊?”
“离远点,这是一种有传染性的病灶组织。谢医生从一位病人身上切除下来的。我看看。”
楚晨接过谢诗韵的自封袋,先放到旁边的梳妆桌上后,从抽屉里拿出手套,仔仔细细戴上才打开自封袋。
错开口子,拿到鼻子边闻了闻。
“咦!”
薛宝宝又是一脸嫌弃:“好恶心,以后不敢亲你的嘴了!”
另外两个女人如刀子般的眼神看向她,她立刻低下头,嘟囔道:“好吧,以前也没亲过。”
楚晨没理她,又从自封袋里把病灶组织完全取出来,放到准备好的一个塑料器皿中,点燃一只艾条,方进里面。
滋滋滋……
里面传出一阵滋啦声,不多时便飘出一阵奇异的臭味。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这是一种低传染性的生物毒素。”
“生物毒素?”
谢诗韵立刻起身迎上去,紧锁她秀气的眉头。
“对,所谓生物毒素,就是一种微生物毒,通过不知名的手段植入到人体内之后,会突破血脑屏障进入大脑中,形成急性坏死性脑筋膜血管炎。散在多发病灶组织,形成大量血肿压迫性坏死。所以你们即便是切除了组织也没用,因为他的生物毒还在。”
谢诗韵同样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她立马会意:“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解毒?”
“对。”
楚晨又拿起塑料器皿,仔细端详后道:“而想要配制出解药,就必须分析出这生物毒素到底有哪些生物成分。但是这种生物毒素很奇怪,就算是我,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分析出里面具体的成分。”
“那病人没救了吗?”
谢诗韵本性善良,哪怕作为外科医生早已见惯生死,依旧不忍心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也不是完全没救,我需要一些时间分析,这个期间,只能让病人先吃着这些补益之剂延缓寿命。”
楚晨毫不吝啬地从自己药瓶里,掏出十枚红色药丸。
“那我就让他们等您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