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能有什么办法，你是区工委书记，他是区长，你们都不在一起工作。除非……”
何西博指了指台上：“除非那十个位置有你一个，他现在发了疯的想要获得政绩，往上走一步。”
“各位，请静一静。”
这时，负责会务的市委办主任丁鹏上台正了正演讲席的话筒。
现场众人都知道这位是市委办主任，市委的大管家，没有一个人敢继续讲话。
“述职大会马上开始，下面有请市常委会领导。”
啪啪啪……
所有人集体起身。
在钱广发的带领下，九人同时进场，每人都是精气神饱满。
九人落座，唯独留下靠边的第十个位置。
“诶……”
何西博又摸起下巴，发出睿智的质疑声。
“怎么了？”
“我以为今天会来一位大领导，所以多加了一个位置，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的，这上面的位置并不是大领导的位置啊。难道是袁海南的，今天在场就他的呼声最高。”
或许是为了响应何西博的问题，最前面的丁鹏在演讲席喊道：“楚晨同志，请列席入座。”
“哦。好。”
楚晨从桌子下面掏出自己的布囊，拍拍何西博的肩膀，冲他一笑：“你看吧，我没骗你，真是我的位置。”
“不……不是，你……你不是区工委书记吗？怎么……怎么能进常委会的位置，这……这不倒反天罡吗？”
何西博不敢相信。
同样和他一样不敢相信的，还有坐在最前面，正在跟旁边的几位同级别领导小声交谈的袁海南。
当他听到楚晨的名字，看到熟悉的人影上台的时候，笑容僵硬，眼神发直。
“不是，他……他怎么会上台入座的？他凭什么啊？”
袁海南神色略显惊慌，隐隐察觉出一丝不妙。
难道他所谓的换个角色，是在台上的角色？
他身边的区发改委主任杨必明道：“不知道啊，他不是区工委书记吗？哪来的资格上台啊？”
“他不会能投票决定这次的优秀人选吧？”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发出这样的疑问，袁海南心脏仿佛被捏在了手心，双目怒瞪：“不可能，让他上台都是市委对他的恩赐，怎么可能会给他决策权！”
“区长说得有道理。”杨必明看袁海南神色不对劲，立刻附和道：“有没有可能是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乃是工业经济强市战略的先锋官，所以市委特许他上台旁听，多学一些经验而已。”
“对！”
袁海南在这个时刻，只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猜测。
他话未落，楚晨已从他身旁走过，带着三分诡异复杂的笑容，看向了他。
这笑容，让袁海南身子一抖，心中咯噔一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