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栩奕眼神微闪,但还是满含怒气,“谷荔,你怎么这么不知羞。”
似是坚定维护自己原则,宋栩奕不躲不避地站在谷荔面前,愤然与她对视。
但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点。
那就是他一直没有否定谷荔的说法。
谷荔懒得与他做幼稚的谁先眨眼谁小狗的游戏,转身往沙发那走,“睡就睡了,怎么还不许别人说了。你都这么大的人,有那方面的需要也很正常的,我懂的。”
一口气堵得宋栩奕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久,他的肩膀失了力地垂下,压低声音肯定道:“我没有和苏旦滚床单,你懂个屁!”
谷荔懒洋洋地接上:“哦,那就是就差最后一步了吧!”
宋栩奕被噎得死死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谷荔家走出来的,他只记得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热。已经半轮日头埋山谷了,可灼热的残阳几乎快要将他裸露在外的肌肤灼烧起火了。
谷荔竟然真的很懂。
李时璀给他发来谷荔拿香槟当礼炮追着别人男人跑的视频,他不知看了多少遍。
气得他恨不得想立马跑去将那翅膀硬了的小妮子抓回来关起来。
可是,他做不到。
他连谷荔的电话都打不通。
他去了地下酒窖。
喝得脑袋乱做一团时,他看到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谷荔。她朝自己走来,像小时候一样挨着自己坐下,拉着他的手问:“栩奕哥,你怎么啦?”
宋栩奕盯着杯中摇晃的红色酒液,告诉她,他想通了,他是愿意和她联姻的。
与其别的女人做他的妻子,他更愿意让谷荔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如往常那般亲密无间。
谷荔没有回答他,但她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酒杯从宋栩奕手中掉落,酒液洒了他一身。
宋栩奕想,谷荔似乎比小时候更调皮了,怎么总喜欢用酒瓶当做礼炮来玩,瞧把他泼得一身湿。
“怎么还这么调皮!”
然后他就被这个调皮的家伙抱得更紧了,热气腾腾的身体贴得很紧,宋栩奕更加用力地回抱回去。
调皮的家伙嗖而又变成了一条灵活的小蛇,钻进他的怀里,钻进他的掌心,钻进他的嘴里,搅弄得他分寸大乱。
宋栩奕一遍遍地回想那天在酒窖发生的一切,记得的不多,沉默不说话的女人蛇,异样的触感,还有热辣滚烫的亲吻。
但他记得清楚,他和她没有冲破最后那道坎。
他一直没看清谷荔的脸,但宋栩奕脑海里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正在服侍他的不是谷荔。
因为他从没想象过谷荔会在他面前跪蹲着低头,那般的讨好。
发泄一次之后他就昏睡过去了,醒来时发现是苏旦陪在他身边。他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把她当兄弟,可兄弟竟然想睡他?
宋栩奕从地毯上爬起来转身出了酒窖。
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宋栩奕潜意识里还是将自己放在了谷荔未婚夫的位置上的。
与苏旦有过那样的亲密接触,他一时觉得难以面对谷荔,后来的几天他都没再找谷荔。
可又不想两人就这么一直不咸不淡下去,所以,他将毛栗子送回了谷家。
谷荔看到毛栗子一定会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