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皓天看向香远海，眼神散发出寒意，“你还有机会拿下我做投名状。”
香远海感受到明皓天身上散发的杀气，若是回答错误，明皓天手中的长枪恐怕会立刻将他捅穿。
“我事前并不知道他们采取了这种政策，更不知道他们能这么没底线。”
香远海并没有撒谎，他以前一直以为敌对高楼就是单纯的杀伐果断，每个人都是人狠话不多的狠角色，所以他才会向往敌对高楼。
从没想过，对面是一群不折不扣的变态。
香远海承认他自己内心也有所扭曲，甚至是主动迎合这种扭曲。
他想要成为坏猫，为此他故意将自己引向这样一个形象。
他内心所想象的自己，是一个阴冷、极端、杀伐果断，一心只有变强，为了利益不择一切手段的强者。
是网络小说中，男频读者最喜欢的一类主角形象。
可那是他想象中的自己，是他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真正的香远海，那个在来到高楼世界以前的香远海。
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当中，不受欢迎的死肥宅。
因为现实中遇到太多瞧不起自己的女性，逐渐对现实里的女性失去兴趣，转而投入到对虚拟人物、纸片人的喜爱。
但是来到高楼世界后，香远海意识到他可以改变，可以自主选择成为怎样的人。
他选择成为坏猫，成为像龙牙、诸葛夜那般，理智而强大的强者！
可是遇到明皓天后，香远海当初的想法有所动摇。
在知道了龙牙带领的高楼，他们内部所采取的政策以后，香远海更是心情复杂。
这不是香远海理解的强者，主角可以坏，可以杀人如麻，但不该毫无做人的底线。
所以香远海明明看出了明皓天的杀心，他本可以提醒两人，可以阻止明皓天。
但他没有。
香远海陷入了迷茫，以及深深的自我怀疑。
聪明人应该选择会胜利的一方，如今的形势已经相当明朗了，他本不该犹豫的，活下去最重要。
但香远海此刻，内心对龙牙高楼有所抗拒，那种自由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明皓天取出祟书，选择了传送。
等待的时间里，明皓天一直盯着香远海。
香远海被盯得很不舒服，“你不相信我？”
“我应该相信吗？”明皓天反问道：“不相信才是正常的吧？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是啊。
香远海也不知道自己是缺了哪根筋，为什么他会这么问呢？
不相信才是正常的。
这就是他所塑造的形象。
但是为什么，感觉这么不舒服呢？
“要是诸葛夜，你也会怀疑他吗？”香远海问道。
“不会。”
“你凭什么这么断定？他不也是跟我一样自私自利的人吗？你挡了他的生路，他也会背叛你！”
“夜，不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