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聊聊嘛,啊?你说呢?”圣开尝试劝和,他看了看宋以恻,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你想想啊,十七年前,迁爷也才五六岁,就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会,怎么可能杀人嘛?再说了,父债子偿,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兴这套了。”
“既然要父仇子报,那为什么不能父债子偿?”宋以恻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管迁。
“啊……”圣开一时语塞,“啊,对,对对对,但是吧,呃……它就是这个意思……它……”
心里突然有一万个“救救我”飘过。
惗姐啊,救命呀——
要出人命啦——
就在圣开无能为力之际,宋以恻突然抽回了手,而那把匕首却留在了圣开手里。
“我就是试探试探你。”宋以恻双手插着袋鼠兜,甩头朝宋以惗房间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管迁笑笑,站在原地看着宋以恻直接推开宋以惗的房门,然后从门缝儿中把脑袋伸了进去。
圣开却是一愣,敢情他就是个小丑呗。匕首在他手里转出了花,下一秒“叮咣”一声掉到了地上。
太尴尬了!
他弯腰捡刀,眼神却向上看了看管迁,又看了看宋以恻。
还好没人关注他。
“姐——”宋以恻扒着门框,语调低沉幽怨,拖着长音,听起来好像有点儿不高兴。
宋以惗扭头朝门口看去,只见那原本瘪着嘴巴的白嫩小脸儿上瞬间扬起了阳光的笑容,少年的声音恢复了活力肆意,“给我养孩子,啊?”
宋以惗不禁挑起了眉梢,震惊疑惑。
哪儿来的孩子?
宋以恻一口气道:“就是小可爱、小乖乖、小心肝,还有小无病。”
宋以惗眉梢轻落,立即扭过头去,继续作画。
“姐……”宋以恻又开始了苦苦哀求。
“我帮你养。”
宋以恻收回脑袋,转身一看是管迁,“你,你不能,恩将仇报啊。”
“嗯,不会。”
宋以恻想了想,道:“那……那好吧。”他好像也别无选择了。
宋以恻上楼回了房间,蹲在地上收拾着兔子粪,“别拉了!你去上厕所……你别跳着拉……你俩……气死我了……今晚我要吃红烧兔头!”
他边生气边铲屎,一铲子下去兔子粪蛋儿直接从铲子里面滚了出去,滚到了脚边。
哎!不是他的脚,是……
视线上移,悄无声息进来的人是管迁。
管迁说:“门没关。”
宋以恻拿起扫帚,改成了扫地,顺便给了小乖乖一扫帚,“一边儿去。”
“你医术……很厉害。”管迁道,“想请你帮个忙。”
他心想:既然实验室里面的东西救不了他,倒不如试试古医术。
宋以恻头也不抬道:“你的病,我治不了。”
“那你师父呢?”
“那你得去问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