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恍惚想起，
那次见到李常平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磕头。
一下又一下砸在坚硬的灵木地板，哪怕鲜血横流也没有停下。
李常平。
李常平。
颜沉鱼吸着鼻子，她最后一次重重把额头砸在地上。
自己的鲜血和地上的肉泥混为一摊，彻底分不清了。
“求求你。”
“求求你，别杀他，别杀他。”
一声幽幽的叹息从王杰嘴里传出，里面是隐藏不出的得意。
“颜宗主，这可不能怪我啊，您的身份毕竟在这放着。
若是这事被正清派的弟子知道了，还有我王杰的容身之处吗？”
“我相信，您一定是理解我的。”
说罢，王杰脸上带着藏都藏不住的笑意，快步而来。
“”
颜沉鱼抬起头来，看着正逐步逼近的王杰。
她知道磕头并不能换回王杰的同情，但只要有一丝机会，颜沉鱼都乐意去尝试。
“李常平，你不是说最讨厌我吗？”
“今天要和我死在一起了，其实老实说，我也不喜欢你”
“我非常讨厌你，我当时做梦都想着杀了你。”
“不过没事。”
“一起死，怎么不算一起呢？”
颜沉鱼看着李常平，喃喃自语。
“哐当——”
突然，平稳的飞梭剧烈摇晃了一下，像是被某种大型生物撞击。
王杰稳住身形，狐疑的扫视周围。
周边实在是太黑了，浓重的云团遮挡了视野。
“什么东西？居然能把飞梭撞击的摇晃？”
王杰的警戒立即拉满，他顿时不再移动，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他敏锐的察觉到，有某种东西趁着黑夜接近了。
“是哪位道友？”
“这是我的事情，还请这位道友不要插手！”
“王某日后定有重谢！”
他话音落下。
回应他的只有滚滚的雷声，和一阵奇异的，难以描述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少女的呓语，云层中似乎有庞大的身影穿梭。
它\/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