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李艾面露焦急，“这件事情是我不好，我看着网上新闻闹得那么欢，我以为你干不下去了，就想去问问对面有没有招聘！”
禁不住吓唬，李艾说了实话。
姜黎黎好气又好笑，“你还没从我这儿离职，就想着找下家？崔珊珊会收你？”
她的质疑很正确，崔珊珊没有给李艾好脸色，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李艾猜，她毕竟是林曦月介绍过去的，人家给面子留下简历，很大可能不会收她。
“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工作，我现在身上只有不到一千块钱，我妈不让我来江城，都好长时间没联系了，我男朋友回家养伤，不赚钱还得花他父母的钱养伤，我怎么好意思管他好……”
虽说可气，但姜黎黎知道她难。
“这次的危机，度过了。”
闻言，李艾眼睛一亮，顿时散发出光芒，“真的吗？那我的工作保住了？”
姜黎黎面色依旧凝重，“我刚起步，确实不稳定，以后可能还会遇到各种状况，我不确定能否像今天一样平安度过，如果你想离开现在就可以走，从我这儿正式离职再找到工作不难，你自己考虑。”
李艾犹豫。
她离职之前，就想铤而走险，赌姜黎黎能飞黄腾达，她跟着沾光。
但那时周平衍工作稳定，收入稳定。
谁知后来——
赌都赌了，现在姜黎黎刚躲过一劫，她走着就又不甘心。
“我不走！”想清楚后，李艾又下定决心。
姜黎黎告诫她，“下不为例，出去吧。”
李艾拍拍胸脯，心有余悸。
没一会儿，汪程进来汇报工作又安排了三个单，三个月内姜黎黎的档期排满了。
“这次我们算是因祸得福，被免费打了一波广告，找上门的人更多了。”
姜黎黎翻看着客户信息，“去校招两个设计师助理。”
汪程想到什么似的，透过窗户看了一眼李艾，“好。”
“对了。”姜黎黎看向汪程，“前台人呢？”
“刚刚我打电话，说身体有些不舒服，去医院了。”汪程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我让她看完病直接回家了。”
姜黎黎点点头，“如果身体不适明天可以再休一天，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聚餐，到时候你安排吧。”
汪程点点头，半晌沉不住气问了句，“李艾去对面干什么了？该不会是她泄露了合作商资料吧？”
“去应聘，觉得店快倒了。”姜黎黎捏捏眉心，觉得脸上无光。
李艾是她带过来的人，与汪程不合，还总掉链子。
校招助理有一部分原因是怕李艾突然走了，她忙不过来。
其次是以后会很忙，需要人手。
“多备两个助理很有必要，我现在就去安排。”汪程瞬间明白她为什么要校招两个助理了。
姜黎黎冲他笑笑，笑得不自然。
原本打算与李艾探讨一下接下来工作行程，但心情全没了。
李艾不自在，姜黎黎每次过来都给她聊工作，这次却什么也没聊。
她给林曦月发消息，林曦月没回，她更忐忑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