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洋，你是不是想要单挑？老子认识那黄婷婷是谁？”
夜深人静，街道上的路灯也打起了瞌睡，只有几个年轻人，手中拿着酒瓶子，嘴里说着中二的话。
听着这些话，看着几个人吵的面红耳赤，顾明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当年。
那时也不算年少，可却是真的中二，眼中的世界也是那么简单。
现如今，他心中再高兴，却也不敢多饮，生怕出现什么失误，被人钻了空子。
不过不得不说，哥几个的身体素质是真的好，哪怕彻夜未眠，第二天上班依旧不耽误。
走进办公室，顾明便察觉到气氛和往日不同了。
昨日还有说有笑的众人，今日见到顾明只是招呼一声，便各自忙碌。
“发生了什么？”
顾明走到李姐身边，小声询问。
“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集体功的事了。听说刑侦那边，一个二等集体功不说，每个人还有十万块的奖金呢。有人专门打听了，给我们这边准备的奖金，也有三五万。并且，乡里也有所表示，本月奖金翻倍。现在可好，全都没了。”李姐带着怨气说道。
三五万，听起来数目不大，可却抵得上顾明大半年的工资了。
北乡贫困，奖金也少得可怜，有时候连年终奖都没有。
和么一笔巨款泡汤了，没有怨气才怪呢。
“李姐，对不起，我帮不了大家。”顾明歉意道。
“小顾，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若不是因为你，我们在省领导那边露脸的机会都没有呢。”李姐反过来劝慰顾明：“小顾，就算没有功劳和奖励，大家都是感激你的。是有些人做的太过分了，就连我都不知道，你抓捕了毒贩子，立下那么大的功劳。”
“所长和何浩呢？”顾明询问道。
他一直都没看到这两个人的身影。
“何浩据说请假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至于王轩，自然是在书记办公室了。”李姐撇了撇嘴。
现在他们所有人都不称呼王轩为所长了，一点面子都不给。
顾明的心思却在何浩请假这件事情上，怎么看何浩现在都不应该请假。
应该好好表现，缓和与同事的关系。
要么死死的靠着王轩，和王轩共进退。
可请假是什么鬼？难道是要避他锋芒吗？
顾明想了一阵，着实想不到何浩的用意，便劝说道：“李姐，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以前需要，以后用不着了。你以为王轩这个所长之位还能够坐稳吗？就算两位领导容得下，局里还容得下吗？他这次可是在省领导面前丢脸，和刑侦那边对着干。他这个所长可是干到头了。”李姐冷哼。
的确是干到头了！
顾明在心里嘀咕一句。
“顾明，你可要用点心思，和刑侦那边的人走的近一点。王轩下台，这所长之位以后就是你的了。”李姐压低了声音，劝说道。
“李姐，我资历太浅！”顾明回应道。
“那算什么？你这次的功劳有目共睹。就算不能够立刻上位，也要铺路了。你这孩子太实诚，可如今也得用点手段了。”
李姐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几个同事，说道：“你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也都支持你上位！”
虽然他们的支持未必有用，可这话还是让顾明心中一暖。
至少他在北乡这三年不是白过的，至少还有李姐在。
顾明坦言道：“李姐，我要调走了。”
面对李姐，他本就不想藏着掖着，如今索性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