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瑜英温柔笑道:“是老家的一道菜。”
林婉婉兴奋道:“那可我得尝一尝。”
好奇地打开食盒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只见里面是一个大大的盆子里面装满了各种食材,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扭头对杜家三口说道:“这一道一道又一道,早知道都不用准备饭菜了。”
大家都没有空手来,早知如此,该众筹年夜饭。
林婉婉将两边介绍一遭,理论上他们都该晓得对方。
晁瑜英从刘兰芳处得知,那个“借力打力,以暴制暴”的法子就是眼前的张法音谈笑间说出,一举解决困扰他们夫妻俩小十年的问题。
杜若昭的母亲,李图南的老师。
若非尹香儿年纪尚小,晁瑜英非得把她送来读书。开过智,说话做事就是不一样。
晁瑜英微微欠身,向张法音行礼道:“张娘子安好。”
张法音见母子三人气色尚好,心中稍安,随即寒暄起来。
杜谦悠然自得地坐在炕沿上,轻轻地将棋盘摆放在面前,邀请尹明远一同下棋。
尹明远执白棋的手略有些迟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这就是下棋吗?”在私塾里听先生提过,只是他还不到学棋的时候。
杜谦摇了摇头,“这只是五子棋,玩乐而已。”
尹明远似懂非懂,分不清其中的区别,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哦。”
两人你来我往下了几圈,棋子在棋盘上跳跃,每当下到三子相连的关键时刻,总会被对手巧妙地封住去路。
旁边杜若昭和尹香儿玩着林婉婉摆在炕上的布娃娃。
杜若昭嘻嘻哈哈道:“嗷呜,老虎来啦,要吃掉香儿喽!”
尹香儿不避反进,将那只比她还大的布老虎紧紧地抱在怀里,“嘿嘿!”
林婉婉把麻将牌从匣子里倒出来,三缺一,也能打几圈。
晁瑜英是新手,林婉婉和张法音便慢慢地教她,先打得束手束脚,后头才慢慢找着乐趣。
林婉婉随意地将末尾两张牌变换位置,说道:“当初收拾行李的时候,明月还塞进去一副麻将。我当时就说,晓棠平日对这些又没兴趣,再说上哪儿去给她找牌搭子。”
“明月就说无聊的时候,可以一个人砌着玩!”
张法音淡然道:“白二郎在并州,若是年节松闲,倒是可以一起玩一玩。”
林婉婉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松还是紧?”
张法音唯心道:“改日去庙里拜一拜。”
晁瑜英当即附和,“我也一起去。”
管他是佛还是道,能保佑平安就行。
林婉婉迟疑一瞬,“要不找个道观?”
自从五庄观立起来,林婉婉对道教好感度直线上升,只是不好对外人透露,更不好带人去参拜。
张法音疑惑道:“道观?”
从她的名字就能看出来,她家信佛。
林婉婉一边摸牌,一边说道:“我最近觉得寺庙有点邪门。”
张法音好奇道:“怎么了?”
林婉婉捡点能说的,再裱糊一二,“晓棠他们前不久查封了并州城里一座大寺。”
张法音先从程序上质疑,“地方寺庙不该由南衙处置啊!”
林婉婉装腔作势道:“这事说来也奇,右武卫一个将官去礼佛的时候察觉端倪,报给范二。范二又叫上白二,拉上一帮人马大张旗鼓地查。”
听到此处,张法音第一个想到,“弥勒教?”
林婉婉卖个关子,“哪有那么简单!”
晁瑜英惊讶道:“那还能是什么?”
林婉婉揭晓面向大众的答案,“那座寺庙其实是突厥暗探的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