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掌柜也是看人下菜碟,但凡看着是将门和北方人家,只要客人没有强硬要求,全给他们推荐地瓜烧,说喝着够劲儿。”
葡萄酒原材料不足,得省着点卖。
林婉婉忍不住畅想,笑道:“今年的宴饮还谈什么吟诗作赋、载歌载舞,全是一群醉鬼。”
赵璎珞叹口气,“所以看看四野庄和花果山的犄角旮旯,哪里还能拿扒拉出些地方种葡萄。”
林婉婉点点头道:“到时果子成熟了,就卖门票让客人进去随意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祝明月幽幽道:“你想让客人拉肚子?”
现在人的肠胃能力经不得考验,没有特效药,拉肚子说不定拉走一条性命。
几个小伙伴回到家里简单用过夕食,洗漱后也不可能就寝,这几天晚上她们轮流排班去五谷豆坊和步步糕监督生产工作。
林婉婉好不容易能睡一个整觉,对留守小院的戚兰娘说道:“也不知道晓棠现在怎样?”
段晓棠还能怎样,自然是欢欢喜喜过大年呗!
并州的冬天远比长安来的早,哪怕战争的阴云罩在头顶,一点也不影响本地百姓过年的热情。
风雪造就了他们凛冽的性格,也为他们在冬季铸造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并州军区联合运动会,早在前几天就如火如荼的开展了。
先是各卫各大营在本大营内决出优胜者,再去左武卫大营一决高下。
决赛场所的安排倒不是因为范成达的地位,全因左武卫的营盘占地最大,有足够的空间来施展。
范成达早先没明确说同意还是不同意,但范成明过去转一圈,范成达也就默认了,只是警告各位军将,看好手下人,别犯到他手上。
范成达一口一个唾沫,他眼里除了亲弟弟揉不得其他沙子。话一出口,其他人自然要紧一紧头皮。
通常这种比赛,默认将领一级不参与,段晓棠扫了一眼日程,觉得索然无味,索性撇下一切,一大早果断溜号跟着庄旭混打鱼队去了。
晨曦初破,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蓝紫色,装备齐全的打鱼队早已整装待发,身着厚重的冬衣,脚踏防滑的草鞋,手持锋利的铁镐和结实的渔网,踏上了前往冰封水域的征途。
抵达河畔,河面如镜,晶莹剔透,反射着淡淡的阳光,一片寂静中只听得到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和冰层下隐约可闻的水流声。
打鱼队迅速分工,一部分人负责选定捕鱼的位置,通过观察冰面的气泡、裂纹以及水流方向,精心挑选捕鱼的位置。另一部分人则开始凿冰,铁镐有力地击打在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在宁静的清晨中格外清晰。
冰屑在空中飞溅,宛如无数细碎的钻石在阳光下闪耀。一个直径数尺的圆洞逐渐显现,清澈的河水带着丝丝寒意从洞口汩汩涌出。
特制的渔网缓缓放入洞中,宛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静静地悬挂在洞口之上。利用重物使其沉入水底,再小心翼翼地展开,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包围圈,将那些懵懂无知的鱼群巧妙地困在了其中。随后便是耐心的等待,等待那些因好奇或觅食而误入网中的鱼儿。
不久后网中开始有了微弱的动静,打鱼队员们相视一笑,默契地收紧渔网,一条条银鳞闪烁的鱼儿随着渔网的提起跃出水面,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