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结果……内奸把大好局面葬送。”
差两天,他们就能等来两卫的援兵。
不远处段晓棠盯着李家护卫收拾营房。
李弘业抱着衔蝉奴站在一旁,问道:“段郎君,三表叔没事吧?”
段晓棠蹲下身,轻轻抚摸着衔蝉奴的毛发,安慰道:“受了点轻伤,不过并无大碍。过两天你二叔和四叔就会把他接回来的。”
叮嘱道:“这两天你就别出营了,有什么事情就交给护卫去办。”
李弘业听话地点点头。
段晓棠继续道:“衔蝉奴就放在屋子里养,傍晚再带去校场上遛弯。”
李弘业默默地点点头,猞猁有野性,但不是自家军营,是该注意些。
与此同时,并州城外尘土飞扬,十余骑人马风尘仆仆地赶来。
为首之人,眉宇间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嚣张与肆意。
“并州,终于到了!”
城外,汾河冰封如镜,映照着蓝天白云与两岸的银装素裹,宛如一幅精美的水墨画。
偶尔一群野鸭或水鸟掠过这冰封的镜面,轻盈的翅膀在冰面上划出一道道细腻的涟漪,如同时间的笔触,在这幅静止的画作上轻轻勾勒出一抹动态的韵味。
这些涟漪,渐渐地扩散开来,又缓缓消散,
河畔,几株松柏傲然挺立,它们的枝叶间,点缀着点点白雪,更显坚韧不拔之姿。
它们生机勃勃,见证了附近城池的硝烟与繁荣。
城门巍峨,高耸入云,夯土为里,青砖为表,历经岁月洗礼而更显古朴庄重。
城门之上,石刻“并州”二字熠熠生辉,历经风雨而不朽。
城门两侧,雄狮镇守,一阵微风吹过,铜铃轻轻响起,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穿过城门,步入城内,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热闹非凡。
尽管正值隆冬时节,但商铺的招牌依旧鲜艳夺目,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
从各家店铺中袅袅升起的热气,是酒肆、食肆中烹煮的佳肴与美酒所散发出的诱人香气。
行人裹着厚重的冬衣,脚踏雪靴,或匆匆赶路,或驻足交谈。
孩童们在雪地中嬉戏打闹,欢声笑语穿透了冬日的寂静。
在这一刻,突厥战事的影响仿佛已经消退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这份宁静与和谐。
高壮的护卫紧握缰绳,征询年轻的主人意见,“二郎,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白湛脸上洋溢着自信笑容,胸有成竹道:“先去拜祭烈王以表敬意,再派人给八叔报信。”
白湛突然到来,让并州知情人都惊了一下。
白隽履任的消息是通过八百里加急递送到吴越手上,白隽本人还在路上,预计需要数日时间。
白家随行的子弟,居然先跑到并州来了。
据段晓棠的小道消息,白湛有偷跑的前科。
到时候父子俩在并州来个世纪大会面,可就有的瞧了。
白湛在府衙门口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留守在内南衙将官,不至于一个人都不认识。
段晓棠接到王府护卫通知的时候,心头想的该不会又是偷跑来的吧!
这次又拐带了多少人。
急冲冲跑到府衙,白湛正在吃饭,并与周围人谈笑风生。一点看不出初来乍到的生疏。
南衙知晓白家向道,但到底向到哪一步,心里却没底。
索性把吴越的素斋分一半出来招待,白湛没有意见,端起碗就吃。
看得周围人眼皮一跳,远来的客人大鱼大肉伤脾胃,做得清淡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