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然听白进回话称祝明月可能受伤,因着宵禁无法出门探望。第二日出门正遇上一起出门游玩的白湛和孙无咎。
“三姐,出门作甚?”
“我昨日使人到胜业坊给她们送些鹿肉,听说明月受伤了,去探望一二。”白秀然身后两个奴仆手上提着不少药材。
“哪里伤了?”白湛担忧道。
“好像是摔伤。”详情也不甚清楚。
“我与三姐同去,”白湛转头对孙无咎道:“先去探望朋友伤情,再去城外跑马可否?”
孙无咎自无不可,他已经耳听几回白氏姐弟这几位神秘的朋友。
两拨人从不同方向往小院来,正撞上段晓棠和祝明月翻身上马。
白秀然:我那受伤的朋友上马的姿势真潇洒。
秦景、葛寅:昨天看着半死不活的今天生龙活虎。
林婉婉牵着两人的马缰绳,左看右看,“你们怎么来了?”
白秀然答道:“我听说明月受伤了?”
葛寅答道:“我担心你们遭人报复。”
“报复,”白湛皱眉道:“谁要报复你们?”
祝明月罕见换了一身方便的男装,“昨天遇到一点小意外,已经没事了。”
林婉婉看到白秀然背后的女仆,“秀然,能不能借你一个人?”
白秀然奇怪,林婉婉为何借人,“做什么?”
“家里有个病人,帮我看护下,如果病情反复,请坊门口赵氏医馆的上门诊治。”
“没问题。”白秀然爽快答应,何事能让林婉婉抛下病人?
“现在,带我一起。”林婉婉看着骑在马上的两人,目光坚定。
祝明月拗不过,伸手把林婉婉拉上马二人同骑,“抱歉,今日家中有事,不太方便招待诸位。”
白秀然控马往前,几人并行,微微笑道:“看你们的模样,像是要去寻人晦气的,加我一个。”
祝明月唇角微挑,“怎么看出来的?”
“这么久晓棠连招呼都不打,和我在武功初见她时的模样有些像,”白秀然并不深究,手上马鞭指着自己,“身手好,家世也好。”总之绝不怕事。
武功初见时的段晓棠是何模样,刚经过杀戮,身上没有杀气,反而越发沉寂。此次恐怕是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提前有了征兆。
白秀然跟着也好,段晓棠想通,“待会如果有过激行为,尤其是我,麻烦你千万拉住。”祝明月林婉婉倒不用多担心,说到底她两弱鸡,破坏力有限。但换作自己义愤之下说不定作出什么。
“好,”白秀然答应,回头看到后面几人,“你们跟上来作甚?”
白湛回答,“我们能帮忙呀!”推荐好帮手,“无咎精通律法,可描补一二。”照理这种寻仇之事并挑子上就完了,但白湛深思下来,照三人一贯行事,带上孙无咎绝对不会错。
祝明月没说话,白湛觉得她们默认了。看着身边旁边陌生的两人,气息昂扬,显是武人。“小子白湛,家中行二,不知两位郎君如何称呼?”
“齐州秦景。”
“齐州葛寅。”
两拨人全然陌生,祝明月打下信任的基石,“昨天他们救了我。”
葛寅笑的全无威胁,“昨天没寻踪迹,今日好事做到底,正好帮祝娘子料理了。”
祝明月微微颔首,“多谢。”
白湛这才想到问起原因,“发生何事了?”
葛寅秦景两个男子不方便说,也不知祝明月是否愿意让人知晓。
祝明月坦言,“简单说,昨日出门遇上登徒子,幸遇上葛秦两位大哥见义勇为逃出生天。”
“登徒子,”白湛愤然道:“看本公子如何收拾他!”
“已经有安排了,你在旁边看着就好。”祝明月先提醒,免得被打乱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