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缓一会才明白陈牙人特意解释为何,心底冷笑一声,就算是凶宅,死鬼能有穷鬼可怕
陈牙人先去柳家大门通禀,过一会柳家管事带着钥匙出来开门。至少这次他们不用担心是奴仆自作主张。
柳家的院子是三个中最大的,院落开阔,大约怕显得空旷,在东厢房边植上两棵树,由近及远高度依次拔高。
林婉婉实在辨认不出,“这两棵是什么树?”没开花没结果,看不出端倪。
段晓棠认出最近最矮那一棵,西府海棠。”她的名字由此而来。
“西府海棠?”林婉婉走近瞧,原来不开花时是这样。
柳家仆人夸赞道:“郎君好眼力,后头高些的是柿子树,每年挂果时,我家二郎最爱围着转悠。”
林婉婉笑道:“看来很好吃。”味道好才遭人惦记。
第二进同样齐整,让人惊喜的是最后边留下一大洼土,原意该是拿来作花圃的,正方便她们种田。
柳家奴仆看着几人神色,心底不知娘子花了大价钱整治的院子能否顺利租出去。
祝明月招手示意陈牙人过来,“这院子租金几何?”
“月租八贯,一季一付。”比前面两套贵些。
祝明月侧着身子,“这院子有些地方不合意,后头可能会做些改建,房东若是同意,这院子我们就租下来。”
陈牙人深觉今日不易,一套两套都出问题,“我去问问。”
祝明月:“行。”
陈牙人将祝明月的要求转述给柳家人,奴仆亦不敢做主,只推说要回去问问,转身从大门出去回归本宅。
祝明月将一切看在眼里,后院明明有小门直通本宅,却要绕远,看来柳家是诚心要租房的。
待人走后,林婉婉原地转个圈,“这房子和我们有缘,是不是晓棠?”
“是。”段晓棠含笑。
陈牙人这才知道,原来院中海棠树与段郎君同名,果真是缘分。
不多时柳家一位嬷嬷带着人过来,叉手行礼后,反馈主家意见,“若是不改变屋子的主体结构,娘子做些改动自无不可。”
“好,”祝明月双手交握,“陈牙人,拟契吧。”
柳家嬷嬷向后招手,“我们带了笔墨来。”
陈牙人认认真真拟了契约并抄写三份,若是买房还要再抄一份拿去官府备案。
祝明月看过无误后,提笔在每份契约后签下自己的名字。柳家嬷嬷心中惊诧,不过在场两位郎君都没说话,她也不多言。从袖中取出主人私印,压上落印。
柳家嬷嬷的身影从门口消失,林婉婉抢下契书,围着段晓棠转了一圈,“晓棠,我们有房子了。”
“租的。”段晓棠问道:“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我们该吃饭了,”祝明月放下一桩大事,“辛苦三娘子和杜郎君,不如在附近寻家酒楼,我做东。”
牙钱是一月租金,祝明月另加五百文谢钱,并委托陈牙人寻锁匠和泥瓦匠一个时辰后过来干活。
酒楼里白三娘一道一道向林婉婉介绍菜品,“葱醋鸡”
“筋头春。”
“兔肉羹。”
……
白三娘知道段晓棠三人白日不饮酒,故只她和杜乔面前有酒盏,饮下一盏石冻春,“这些菜品常见于烧尾宴。”
段晓棠问道:“烧尾宴是什么?”
白三娘解释原意,“官员升迁的答谢宴席,高官的宴席甚至可以呈送到陛下面前。”
“鲤鱼跃龙门,烧尾成龙是不是?”林婉婉猜测其意,能送到皇帝面前的宴席菜品,味道果然不错。
白三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