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留下何金,想“钓鱼”打劫经过的胡商。当然“钓鱼”是段晓棠总结的,土匪也懂“可持续发展”。
杜乔则是识字,逼迫做狗头军师,他自然宁死不肯,好在没有真死,土匪大约以为他是做做样子。
祝三郎新近进来,被某个有点七八拐关系小头目认出,说他家里勉强有些资产,看在过往的面上送些银钱来就放人,实打实的肉票。
祝三郎说着自己的来历,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满是审视,以为是内应。
祝三郎不得已说起家事,“我娘是继室,家里一向说不上话。如今爹病重,家事被兄长们把持,定然不肯付赎金。”土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段晓棠不再纠缠细枝末节,食指竖在唇边“嘘”一声,示意不要出声。悄悄解开几人身上的绳索,问道:“山寨里大约有多少人,武器是什么,长距离武器有多少?”
杜乔尚算冷静,“整个寨子约有五十人,男丁四十余人,武器多是长矛木棍,几把弓箭,不过寻常猎户所用,射术也平常。”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杜乔:“隔壁院子还关了十来个女郎,”寻常女子落入这土匪窝中说是地狱也不为过,“你的两位同伴也在其中。”
段晓棠:“出去多远是安全地带?”
杜乔非是本地人,不认得路。“安全地带?”
段晓棠以为杜乔并不懂“安全地带”是什么意思,“跑出去多远才能到安全的地方?”
祝三郎恰是本地人,知道情况,“往外走七八里路便是官道,那里人来人往,再往前走是武功县城,城里有守军,土匪不敢去的。”
祝三郎哭着,“我就不该想着抄近路,结果抄到了土匪窝里,小妹,是哥哥害了你。”
段晓棠不理他,“不要哭,想想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几人小声拟订计划。
不一会祝三郎躺在门口,杜乔大声呼喊,“快来人,来人啦!有人犯病了。”
两名守卫推门进来,“吵什么吵,人死了没?”
段晓棠和何金躲在门后,等人一进来左右开弓,干净利索解决。
“咔”
段晓棠低声交代,“不要杀人!”
话却说得晚了,何金下手干脆利落,看守倒地,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段晓棠无法自欺欺人这些都是假的,打戏全靠演技和借位。
好消息是不用担心防卫过当,坏消息是她穿越了,开局土匪窝。强自镇定精神,捡起长矛出去探路。
不远处女囚院子外两个守卫闲聊,脸上一股子猥琐。“今天新来的两个姿色不错,要不要泻泻火,嗯~”
“哥哥打算卖到窑子里,弄过的和没弄过的价钱可不一样。”
“怕什么,老大还能为两个钱不顾兄弟们死活。”
“那就进去玩一玩,就我们两个,不告诉别人。”
“当然了,走,走,进去。”尖嘴猴腮的守卫招呼另一个同伴。
“砰”地推开门,两个猥琐男人推门进来,“来陪哥哥玩会,嘿嘿,就你们两个。”
男人看向新进来的女人,目光仿佛要将她们扒光。“爬过来!”
“爬你个大头鬼。”两个女人并不动作,其中一个嘴上不饶人,见人一口黄牙,顿时心生厌恶。
“还不愿意,待会让你哭着喊着求爷爷。”一个男人恶狠狠的说着,向里走了几步,逼近二人,其他女人一下子惊声叫起来。
“叫什么叫,再叫老子把你们全丢出去喂狼。”可惜一句话压不下女人们的声音。面前的两个女人不约而同抬起腿踢向男人的要害。
她俩早醒过来,周围看一圈,从衣着外表火速认定谁是“自己人”。两人没有段晓棠的本事,背对背解了对方的绳索。
祝明月一脚凌空踢向男人下体,被踢中的一下子蜷着身子,弯成虾米丧失战斗力。
林婉婉没那么幸运,一击不中,抱住男人反被挣脱摔到地上。祝明月救援不及,眼睁睁看着人跑出去。
其他女人被眼前一幕吓得噤声,祝明月镇定自若,跑过去扶起林婉婉。
祝明月将最近的两个女人的绳索解开,“往外跑!”跑掉的那个很快就会带人过来。
路过猥琐男时又在要害上补了一脚。
跑出去的男人跑到院子里想要叫来援兵,正好撞见过来的段晓棠一行人。
四人听到女人的惊叫心急如焚,加快速度跑过来,正好撞见这漏网之鱼,四对一,照面放倒。
段晓棠率先冲进屋里,后来林婉婉回忆,“那一刻,你就是我的天使!”
段晓棠:“快,跟我走!”
何金在院子口放风,杜乔和祝三郎随即进来帮着女人解开绳子,女人们小声抽噎。
祝明月扶着林婉婉,伤情不算严重,两人的衣裳鞋子也不耽搁跑路。
好歹是老乡,段晓棠不免多关心几分,“没事吧?”
林婉婉回答:“没踢中要害,缓缓就行。”疼也只能忍着。
就这样,段晓棠带着三个男人和十四个女人开始山寨逃脱旅程。
远处隐约听见声音,一个男人对同伴道:“那帮女人又叫起来了。”
旁边人接话,“肯定是刘三两个耐不住,占便宜去了。”
另一个愤愤不平,“老子也想去看守那帮女人。”
“这种好差事能轮着你,刘三可是老大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