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柄长剑便梗横在了齐桂梅的脖子上!
冰冷的剑锋紧紧的抵在齐桂梅的皮肤上,瞬间激起了她浑身的鸡皮疙瘩!
“好汉饶命!好汉!大爷!饶命啊……我、我错了!我不说了!”
齐桂梅人都给吓傻了,她区区老百姓什么时候见识过这等场景?
何况,齐桂梅这人性子一贯如此,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她泼辣?
就算是吃瘪,也就只有在靳家上门那次,吃了点瘪,这样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还是头一遭!
不仅齐桂梅吓傻了,甚至就连云长胜都呆愣在了一旁,迟迟反应不过来。
祁川提着剑的手稳稳的,丝毫没有要退的意思,不等云舒这边有反应,众人便问道了一阵带着热意的腥噪气……
竟是那齐桂梅吓得尿了裤子了!
“这齐氏胆子不是一向很大么?谁都敢骂,怎么现在就被吓得尿裤子了呢?”
“啧啧啧……这味道可真臊啊!也不知道这云家老大每天钻被窝里,闻着齐氏那身臊味……他怎么忍得住的?”
“大家都是男人,谁还不了解那点事?男人可不就是谁臊爱谁么?”
“你家婆娘也这样?”
“去你的!我家婆娘味可没这么重!”
……
百姓们的议论逐渐跑偏了……
云舒眼皮子跳了跳,无语的看了祁川一眼。
按照律法可不能就这么轻饶了齐桂梅,毕竟她现在代表的可是皇室,皇室贵族岂容这般羞辱?
祁川了然,他一手一个,提起齐桂梅和怔愣的云长胜就往外走,丢给了前来接人的暗卫,交代了句:“送进大牢暂且看管起来,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什么?云舒!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啊,我可是你大伯娘啊!”
“我不要死……”
“云舒!你怎么敢这么对待我的?我是你大伯啊!你去了躺京城连根都忘了吗?”
……
齐桂梅和云长胜的嚷嚷声不断,暗卫许是怕他们吵到了云舒,干脆一人一个手刀将他们给劈晕了。
世界也终于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院门吱嘎打开了,总是秦若兰耳朵再聋,也听到了外边的动静。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云舒回来了!
“舒儿?”
秦若兰看到云舒的时候眼眶顿时就红了!她的舒儿啊!可真是受苦了,人都瘦了一圈了!
她就说京城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该去的啊!
“娘亲!”云舒红着眼扑进了秦若兰的怀中,眼泪无声的流淌,将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和无尽的思念一起道了出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进屋吧,这么多人瞧着,多不好意思?”
秦若兰轻轻的拍着云舒的后背,小声的哄着她。
大姑娘家家的,在人前落泪,总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何况,她在出门前就听外边嚷嚷着什么“公主”的,想必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好,还是娘亲对我最好了。”云舒吸了吸鼻子,进门前还不忘招呼夏时昭:“你快进来,叫他们将东西放院子里就行。”
他们今日毕竟算是回门,这回门礼断然是不能少的,而且回门礼是夏时昭早就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的,可是备了整个五车的!从京城一路颠簸过来,着实是不容易……
经过云舒这么一提醒,围观的百姓们这才留意到,那足足装了五车的箱子!
并且每个箱子上都还绑着红绸呢!
可是怎么回事?
“不对吧?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看着这红绸像是成婚时用的那种?”
“啧啧!你可别说,你成婚那是断然用不上这么好的绸缎的!”
“切!你埋汰谁呢?我不就是就事论事吗?我还能不知道我用不到这么好的绸缎?你也不看看这绸缎是寻常人能买得到的吗?”
“我做布匹生意的,对绸缎也算是有些了解,这看着不像是绸缎,像是锦缎!你看这阳光一照,这锦缎就五光十色的,我看着像是浮光锦!”
“浮光锦?光是听着名字就无比的奢华了!”
“何止是奢华!那可是听说京城闺女抢破脑袋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这竟然用来盖箱子了?那这些箱子里的东西是何等珍贵?”
……
外边的议论纷纷屋里几个人是听不到了。
秦若兰一进门就将视线落在了夏时昭的身上,她确信此人她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