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作为副本奖励的羊皮纸不应该对玩家毫无作用，因此它的效果就发生了更改。
这是陆南柯的猜测。
但这种更好并非是无根浮萍，记忆羊皮纸依旧保留着它原本的功效。
在使用了记忆羊皮纸后，陆南柯脑海中浮现的那些记忆就是证明。
林月也提到过用完记忆羊皮纸会获得一些似是而非的记忆，并因此需要进行一次理智检定。
不过陆南柯获得的记忆似乎不太一样。
这些记忆混乱且迷幻，但部分细节却非常清晰，整体剧情带有强烈的暗示意味，充满难以言喻的微妙错乱感。
这与其说是记忆片段，倒更像是……
【灵感检定：1d100=73。】
【检定结果（73）不大于调查员的智力属性值（90），灵感检定成功。】
“……命运的启示。”
这五个字在陆南柯脑海中逐渐浮现，牢牢扎根，挥之不去。
陆南柯沉默了数秒，接着笑道：
“不愧是神秘学大成功。”
他进行仪式前还在考虑假如检定失败那该怎么做，结果完全没想到自己神秘学检定突然骰出来个大成功。
虽说大成功必然会发生有利于调查员的事情，但神秘侧技能的大成功往往并不像其他技能的大成功那样朴实无华，正如这一系列诡异的记忆片段。
“不知道是谁的记忆……”陆南柯嘟囔几声，起身将仪式现场处理干净。
自己身上的图案则在洗澡的过程中顺便清理。
“明天的任务是去和白冰碰面，商讨下怎么找到那只深潜者……”陆南柯躺在床上，看着房间的天花板思索着。“或许另一件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在他慢悠悠的思索中，睡意逐渐来临。
一夜无梦。
……
第二天早上八点，陆南柯准时起床，陪陆梦玩了一上午游戏后，准备出门赴约。
陆梦依旧宅在家里，没有跟来。
白冰选择的地址是秘密大厅的活动区，这也是大部分调查员碰面时都会选择的地点。
十一点十分，陆南柯到达了订好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现在只有白冰一人，她身穿宽松的白色休闲衫，下身是黑灰渐变色牛仔裤，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百无聊赖地划过。
“早。”陆南柯关上房门，打了个招呼。
白冰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
“可算等来一个人了。顾听那小子说还没到约好的时间，自己先去隔壁打牌去了，让我一个人无聊地刷手机。”
陆南柯笑了笑：“现在距离约好的十一点半确实还早。”
“虽说如此，不过……”白冰的话语被敲门声打断。
“你好？有人吗？”休息室门外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
“真巧，这是我约的另外两个调查员之一。”白冰从声音中听出了对方的身份，对陆南柯解释一句后，她将声音放大了少许，回道：“我在，进来吧。”
咔哒。
门被打开，一名看起来精瘦结实的男子走了进来。
“我介绍一下。”白冰指着那名男子，对陆南柯说道：“这位叫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