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儿神色有异,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话。
战老夫人也觉得莫名,但想着李承甜都是外人了,便帮着苏怜儿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只管把人带出来便是。”
苏怜儿面如纸色,畏畏缩缩的看了商羽柔和李承甜一眼,结巴的喊下人去把巧云带出来。
李承甜心头不安,直接奔进府去,“我自己去寻。”
商羽柔也连忙跟上,还得笏羽也连忙带着几个侍卫跟着,霎时所有人都蜂拥跟随。
不会到了主院。
李承甜一脚踢开通房的门,里边不见巧云,也没有巧云的东西,全部都换上了新的。
想必是她和离后,苏怜儿和她的婢女就搬入了主院,将她和巧云的东西都撤下了吧。
“巧云人呢?”
苏怜儿道:“她病——病得重,所以搬去下人房了。”
“在何处!”
李承甜中气十足,吼声震人!
那气势了得。
战天阙不免蹙眉,原先看她还柔柔弱弱的,怎的和离后竟这么野蛮。
还好是和离了。
否则,这样粗鄙的妇人,当他镇北将军府的主母,简直是贻笑大方。
苏怜儿藏在战天阙身后,“在后院柴房……”
柴房?
李承甜一听,没差点气吐血。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后援柴房,她一脚踢开柴房的门,就看到巧云匍匐在地上,整个人奄奄一息的。
她冲上前去,“巧云,巧云……”
怀里的女子奄奄一息,只微微睁眼看她,却说不出话,只有手指还能轻轻拽她衣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李承甜双眼猩红,她是真的想不到,才离开两日,他们竟然就把巧云折磨成了这样!
眼前这一幕,谁都始料未及。
商羽柔愤恨的看着战天阙,“不过是和离,你不敢拿本公主和甜甜出气,就把气撒在下人身上吗?”
“堂堂的镇北大将军,心肠如此狭隘,真叫人大跌眼镜啊!”
战天阙脸上是青红皂白的,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苏怜儿,“从前日起,你就在管这个家,这巧云是怎么回事?”
她当时只不过是让巧云从通房搬走,好让她的贴身婢女住进去。
谁料这巧云慢慢吞吞的,她说了她一句,这巧云就为李氏打抱不平,说她勾引战将军,害得李氏和战将军和离……
她分明是无辜的啊!
是李氏自己不得战将军的喜欢,关她何事呢?
那李氏都跟昭宁公主跑了,她一个下人,弄死她都没人管吧?
谁知道……
谁知道这李氏还好意思回来要假装,还要带走巧云这个贱婢!
“将军,妾身,妾身——你问秋梅,巧云那时对妾身口出狂言,非说是妾身勾引了将军,害得将军与李氏和离……”
“妾身一时生气,训诫了她两句,她就要为李氏杀妾身啊,所以妾身就让秋梅打了她几个耳光。”
“原本这忤逆犯上的婢子是该发卖或者乱棍打死的,妾身念着她是李氏的婢女,还生着病,所以就让人把她关柴房来反省。”
“将军,妾身说的皆是事实,总不能作为将军夫人,一个婢女指着妾身的鼻子骂,妾身还不做惩戒,那将来如何在府中服众啊。”
苏怜儿脑子一团浆糊。
她只得添油加醋的,扭曲事实的把所有的过错推到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