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凶什么,吼什么?吓坏雪姨娘,我便向娘亲告状去。”林浅意直接揽住雪姨娘的腰肢,眼神不善地瞪向连盛,“将军也不看看,你这一声嚎叫的,把雪姨娘吓得小脸惨白惨白,将军不心疼,我替将军好生心疼。”
“林浅意,你你”连盛气恼,他本想放出休妻的狠话,转眼瞧见林浅意亮晶晶的期待眼神,赶忙将到嘴的话,吞咽入喉。
万幸,他反应快。
刚刚蜜香突然禀告,请他配合林浅意演戏,没说演什么戏,只说随机应变。
他哪里想到,林浅意忽然脑子发神经,上演一出正室和妾相互勾引的戏。
连盛觉得,他的思想,跟不上林浅意的节奏。
明知是演戏,可亲眼瞧见林浅意和雪姨娘,两名女子当着他的面动作亲昵,他的死,他的怒,不用演,是自然反应。
他更没想到,都这样了,林浅意还不忘见缝插针算计他。
连盛更气了,气到怄死,他已动心动情,打算同林浅意生儿育女。她她还不死心,还想同他和离。
她到底懂不懂,一旦和离,她已不是完璧之身,哪个男人会娶她。
连盛气到失语,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走就走呗,谁稀罕似的。”林浅意放在雪姨娘腰肢的手,偏不松开,“雪姨娘,莫怕将军,我有娘亲撑腰,将军不敢把我们怎样。有能耐,将军就将我们沉塘呀,只要将军不怕丢人,我就不怕死一回。”
雪姨娘愣住,心里止不住的哆嗦。
不知为何,她现在后知后觉,无比庆幸当初没有直接勾引连大将军,而是先打了声招呼。
“雪姨娘,随我入屋,娘亲才让绣娘给我做了好几套新衣裙,你挑一套喜欢的,陪我去礼部尚书府赴宴。”
林浅意完全不给雪姨娘说话的机会,拥着雪姨娘的腰肢进了内室。
不过一会儿,大猛折回来,“少夫人,将军说他得入宫当值,不能陪您赴宴了。”
其实,将军还有一句话:请少夫人好自为之!
大猛胆子变小了,他不敢说。
林浅意和雪姨娘还未出门,将军府就传开了,越传越离谱。
“将军都和少夫人圆房了,怎么半路出了个雪姨娘横刀夺爱,夺的不是将军,竟是少夫人。”
“前些年,将军对少夫人多冷漠,这京城谁人不知咱们将军宠妾灭妻,要不是夫人护着疼着,少夫人早被这满院子美人害了去。”
“就是就是,当初的花桃姨娘处处对少夫人使绊子,私下里都称呼花桃姨娘为二夫人。听说花桃姨娘夜夜吹枕边风,妄想将天成少爷记在少夫人名下,庶子摇身一变成嫡子”
“听说将军和少夫人圆房,是夫人迫不得已给两人下的秘药,夫人还以死相逼”
“所以,少夫人该不会对将军心如死灰,这才才移情于女子?”
“倒也极有这样的可能,我曾在话本上看过类似的故事”
“天呐!将军这回害惨了少夫人啊!”
林浅意还不知道自己“小可怜”的形象,在将军府深入人心啊,她就是做出再离谱、再夸张的事情,旁人都能帮她找好一堆理由,为她开脱。
谁也没注意到,院子角落处一名长相平平无奇的粗使奴婢放下手里的花剪,转身出院子,接着拐进下人房,换了一身衣裳从角门离开。
“梨丫头,你干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