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夫人的死,是老奴一人之错,一人之罪。老奴这就去阴曹地府请罪去了”
这都行?
林浅意和连盛对视一眼,默契地感叹:苏嬷嬷也是编故事的高手啊,不惜搞臭自己的名声,更是以命相抵,就为了洗白丞相夫人?
问题是,丞相夫人能洗的白吗?
盛世戏楼里,那么多双眼睛,都是瞎子?那么双耳朵,都是聋子?
“太子妃?”
“苏嬷嬷自缢,她的证词,是真是假,暂无从考证?下官还需些时日调查。”
“下官以为,死者为大,不如先将丞相夫人的尸身送回丞相府,举办丧事,入土为安。”
“真相到底如何?待下官调查清楚,必登门向您和丞相大人解释。”
“您看?”
府官大人转手将难题抛给了太子妃。
在场的人,无一个人是傻子,一个个心里明跟镜似的。
是继续查下去?经得起查吗?还是,暂且到此为止,各回各家,顺其自然,任这桩丑闻渐渐淡去?
反正现在各方证词都有,不同版本的故事,即便将来传出流言蜚语,丞相府和东宫合力镇压,打死不承认便是了。
没有人敢当着太子妃的面,质问她的母亲是不是真的老母牛吃嫩草,包养了小白脸?也没有人敢嘲讽丞相大人是不是被嫡妻戴了绿帽子?更没人敢明面上质疑太子妃是不是继承了丞相夫人品行不端这一点?
谁敢说?谁敢问?
因为,东宫和丞相府,本不是寻常人能得罪起的存在。
再说,这场丑闻里的当事人,一个个全死了。
死无对证啊。
想到这里,太子妃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不过,听说太子妃一回东宫,因悲伤过度病倒,连床榻都下不得。
太子妃这一病,来势汹汹,又旷日持久,正巧完美错过丞相夫人的大丧。
太子妃是真病,还是装病,林浅意懒得理会。
丞相夫人之死,最终在丞相大人回京城之后,府官大人采纳了苏嬷嬷的证词,被官方定为一场意外。
丞相府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说直白些,就是丞相夫人白死了,泛起一层无用的小水花,死的毫无意义,更毫无价值。
但,就算是一场意外,丞相夫人却意外地丧命于盛世戏楼,是不争的事实。
于情于理,连盛和林浅意得亲自登丞相府的大门,为丞相夫人点一炷香,愿她早登极乐世界。
当然,连盛主动提出,丞相夫人大丧事宜的花费,由将军府负担。
“见过将军!”
“见过少夫人!”
“老爷在书房等候贵人了。”一位干练妇人站在丞相府大门前相迎。
“有劳云香管事带路。”
一路无话。
但林浅意察觉到连盛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前方云香管事的身上,似在想些什么?
府上当家主母大丧,云香管事的脸上竟无一丝悲伤之色。
是丞相夫人这当家主母不得人心,当的失败?还是另有隐情?
林浅意悄悄扯了一下连盛的衣袖,眼神对话:“这位云香管事,不是普通的管事吧?有故事?”
“林浅意,你想知道?求我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