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没有十足的能力自保之前,依靠男人,是万不得已之举。谁让她倒了八百辈子血霉,灵魂投胎到长安国。
万恶的世道,活着,太艰难了。
“林浅意,你在想什么?”
“在心里咒骂我?”
“过来!”恢复理智的连盛,猛然醒悟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瞧见角落里的林浅意瑟缩成一团,又分明布满倔强的气息,他的心,莫名的抽疼。
“疼吗?”
这个时候,林浅意的细胳膊拗不过连盛的大腿。
连盛刚发号施令,林浅意就红着眼睛,麻利地爬到他的怀里。
“疼!”
“好疼啊!”
“妾身疼死了!”
“呜呜呜”
都怪连盛,千不该万不该问她一句“疼吗?”
她疼死了。身体的疼痛虽然被心里的恐惧感覆盖,但疼痛感无限放大,痛到她窒息。
偏偏,连盛的一句话,她眼睁睁瞧见自己费力积攒的坚强,顷刻之间,轰然倒塌,化为乌有。
“对不起”
连盛这厮道歉毫无诚意,声音轻到她恍惚以为自己耳鸣了,听差了。
不过,他眼里的心疼、愧疚,是怎么回事?暴怒加失控之下,差点杀死她,又转过来心疼她,愧疚于她?
她该臭骂他一顿?还是,感动?
“唔”
连盛眼里闪烁着惊慌,似乎怕林浅意瞧见,趁她心思恍惚之时,翻身覆盖住她。
“将军?”
“林浅意,不准多话!”
下一瞬,林浅意的唇被封住,霸道的气息将她席卷。
林浅意愣住,反应过来,忍着推开身上这座大山的冲动,心里臭骂一通:敢情这厮的道歉方式,就是光天白日在马车里行一场“寻欢作乐”?
这是哪门子道歉?也不问问她,想要吗?接受吗?
不过,这种念头转瞬就被排山倒海的快乐挤走。林浅意再次说服自己,与其矫情,不如享受当下的欢愉,就当自己被一只没脑子的猪给霍霍了。
“将军道歉的方式倒是特别,不过,妾身心生欢喜呢。”
“若将军应允妾身时常出府,妾身就原谅将军这一回的伤害。”林浅意不甘心,自然想法子讨回一点好处。
“好!”连盛答应干脆,“林浅意,只要你听话”
后半句,林浅意不是没听清,而是她故意忽略了。
果然,男人在身体欢愉之时,智商空虚,正是女人趁虚而入、达成目的的好时机。
她不能困顿于将军府后院,和那些无聊的女人争斗一些毫无意义、无趣的权力、宠爱
她需要出府,去忙很多很多事情。
她的心里,已规划一张庞大恢宏的地图。
她是贪心的,既要保住性命,还要过得舒坦恣意,还要享受荣华富贵。
只有盛世戏楼这一家铺面,自然满足不了她的“野心”,也委屈了新秀的行商才能。
随着盛世戏楼源源不断的流水,得让银子生出更多的银子她才能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