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漆黑里，人似乎自己便发着微弱的光。
夏老背过身去，自信的朝前走了几步，他们身后原本【存在】的门已经消失在那里了，吴正轩也只好跟着向前。
“你都知道十二生肖有哪些吧？”
吴正轩不敢落下太远，跟在夏老身后一步的距离。
“当然…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吴正轩甚至连带生肖对应的时辰也说了出来。
“是这样，生肖是十二位，时辰也是十二个，就连一些西方的神话里面也有关于十二的元素。”
吴正轩只是跟着，没有插嘴。
“十二即是一个轮回，你现在所看见的黑暗…在很久以前…说不定是一座伟大的王朝，只是它覆灭了，它的残躯化作碎片流浪到我们的世界……”
？
夏老在一个地方站定。
“现今还存在于世的古文明，我们华夏是最后一个了，可即便如此，在不断对地下的挖掘中，总有超出我们历史长度以外的古物出土……”
吴正轩听得头皮发麻，恰好这时候夏老又将身体转过来。
“你觉得是我们的历史断代，还是那些东西本就不是来自于我们世界的？”
吴正轩不敢妄下结论，只能做出一副局促的样子挠头。
他可以在另一个世界掌管许多人，只需要一个命令，那些人便可抛弃自己的理性甚至生命去行动。
他成为过领军人物，知晓权利的顶点大概是什么滋味。
可是在夏老这种人面前，他觉得自己天生矮上一头。
“我…”
夏老见状没有为难他。
“在你之前，我们提出过很多假设，我们也做出过许多实践，月球背面，火星表面，我们不仅向内，也在向外求证着，只是一直没有成功。”
夏老的目光像锥子。
吴正轩感觉自己被他看透，这些老一辈的人身上莫名有一种特别的精神气，让人觉得他们的灵魂其实不像外表这样苍老，反而很年轻。
吴正轩很快想到夏老带这里来的目的，如果自己一直这样畏畏缩缩，又何谈为民为国。
眼前的夏老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他也是一个人，在会议上时，他也会因为其他人的话语感到为难。
只是在这里，他才这样尖锐。
吴正轩咬着牙回…
“是因为我…我们这些玩家，我们带回来了其他世界的消息，所以现在能确定了对吗？”
夏老点头。
“十二个世界，那本书里指向的也是十二，这一切为什么会这么巧呢？”
周围的黑暗像某种粘液般下坠，这里的空间看起来像是某处地下溶洞。
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岩石长期溶蚀形成的地下洞穴，内部空间大小不一，形态千奇百怪。
溶洞中富含碳酸钙的水从洞顶渗出，水分蒸发后，碳酸钙沉淀形成石钟乳，从洞底向上生长的为石笋，两者相连便形成石柱。
上边倒垂下来是尖刺，下面堆积上来是冰激凌状，两者中间的相接使之成为沙漏状的石柱。
周围有一些发光的东西将这里微微照亮，刚好足够看清这里的环境。
不知为何，吴正轩联想到在崩提卡泽见到过的教堂顶部倒吊金字塔。
这其中会有什么联系吗？
他不明白夏老这一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