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轻笑，貌似她之前的那种傲娇劲又上来了。
“但是，我确实不用眼睛也能知道你在看我。”
“不可能。”
夜月睁眼，直接与她对视，后者顿时控制不住面部表情转过头去。
“你耍赖，你说了不睁眼的！”
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夜月苦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个人。
总觉得她在上下浮动，就是稳定不了中间那个叫做队友的位置上。
“现在的你跟之前比起来要适应得多了？保护自己应该做得到吧？”
季莹莹的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形成一个圈状拢住双膝。
“你要自己一个人行动了吗？”
这是注定的结果……
夜月计划里的发育地点根本不是索利斯板块，他现在打得这么激进就是为了把出场点累积上去好离开这里。
以季莹莹的表现来说，她很难在夜月要离开的时候积攒到足够的出场点。
名气不够，板块之间的屏障，系统是不会给你开小门的。
只能老老实实在这边练级。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让季莹莹做任务练级同样是个难如登天的事情。
等待她的结局貌似也已经注定了…
一眼看到头的未来啊…
“我不想浇你冷水，但是从事态的发展上面看来，最多一个月，我确实就要一个人离开索利斯板块了。”
季莹莹刚才的活泼劲消失殆尽，现在散发出来的是浓烈的阴暗气息。
不会吧，这能给她干急眼？
“……”
〖你瞧，我早跟你说过，他根本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
到底是为什么？
一个人连自己都能对自己说出这样侮辱的话来。
〖是你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他注意到你的那些细节之处不是因为他关心你，而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善于观察的人，你还要自我欺骗到什么时候？〗
无论她如何在心中否定，无论她如何宽慰自己。
纵使她有万般不舍一个可靠的靠山离去，她也该意识到这一点了。
夜月不会永远照拂着她。
他看见她的眼里溢出两行清泪，沿着她光滑的皮肤迅速下滑着，坠入深渊般啪嗒一声滴落在了荧石地板上。
“是因为我太没用了吗？”
女人真的可以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委屈成这样然后哭出来吗？
夜月其实有些怀疑她是装的。
他险些脱口而出：不然呢？
不过话到嘴边又变了模样。
“不能说你没用，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擅长的事情，只是我接下来要走的路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什么叫语言艺术？
他简直是个天才！
不过季莹莹又不是蠢，她当然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指她没用。
她的下嘴唇内收，被上牙轻咬着，眼睛湿润眼眶淡红，有一种破碎感，让人看了好生怜爱。
可惜，夜月直接闭上了眼。
“那如果我偏要跟着你呢？”
偏偏这种时候她的倔强又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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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哦，平常不是经常看见有些存在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夜月这就算是被她给架上了吧？」
「别逗我笑，她对夜月有什么恩？」
「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想说的是她这是仗着自己漂亮，皮面不错的生灵就喜欢卖弄自己的外表，根本没想过别人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你态度转变的有点快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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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当然可以不睁眼就知道她在看着自己。
因为他闭上眼也能看见这些弹幕。
他有别人都没有的【眼睛】。
以前从未有人如此过，夜月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人坚定需要的感觉。
如果我偏要跟着你呢？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