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挺好奇他是不是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到晚上，林骨语将他在东京买的东西递给她，是几个很漂亮的女士包包，最便宜的也要两百万以上。
秦无月有些意外。
她摸着那几个不同款式的女士包包，仿佛烫人似的，手指微微蜷缩，又看了看他。
“我不知道你更喜欢这些哪一款，所以就挑了几个。”林骨语犹豫了一下，见她没有反应，有些不安，“你……不喜欢吗？”
“……”秦无月其实挺喜欢的，只是这些接近上千万的礼物，她找不到自己接收的理由，将礼物推了回去，“弟弟啊，姐姐谢谢你啊，只不过这些礼物太贵了，我接不合适，能退的话，你还是拿去退了吧。”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受以前的感情经历影响，还是在林骨语这里，她没想过以后，也不敢去揣摩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还在上大学的男生，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毕竟，她在感情里没有任何把握，所以一开始，才会想着只走肾不走心，不是吗？
“我去洗澡了，”秦无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收起来吧，有空拿去退吧。”
林骨语眸色渐渐黯淡下去。
秦无月拿衣服，转头去浴室里洗澡，闭着眼泡在浴缸里，思绪却更加混乱了，她跟林骨语之间，一开始就是玩玩的，后来跑来京都也是为了跟他断了，可林骨语跟过来，他们又搞在一起，今天还被他妈妈发现了。
那接下来呢？
“怎么收场……”秦无月半张脸藏在水里，最后抓了抓头发，“啊……好烦啊。”
秦无月洗完澡出来，林骨语已经不在房间里，而那些包还是保持着原样没有动过。
秦无月怔了怔：“走了吗？”
可大晚上的，他跑哪里去了？
虽然他都一个成年人了，但这样大晚上一声不响出门，秦无月有些担心，披上外套下楼转转，最后在鸭川边上看到了他身影。
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的背影却是孤寂，他低下头，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却莫名地让人觉得难过，又压抑。
秦无月叫了声：“林骨语。”
林骨语正低着头，踢了一个石头进水里，听到声音僵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一言不语地就抬着脚步往前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刚刚抬头看过来的瞬间，秦无月好像看到他眼睛有些红了。
秦无月愣了愣，反应慢半拍地跟上去，可他走太快：“大晚上的，你去哪里啊？”
林骨语头也不回：“用你管。”
“谁爱管你啊，”秦无月急忙追上去，有些郁闷道，“我怕你大晚上走着走着一会儿掉沟里了，明天你妈来我这里找人了！”
林骨语抄着兜，没理她，低着头继续往前走，秦无月追上去从身后拉住他的手，结果他僵了一会后，甩开，继续闷头往上走。
他人高腿长的，生着闷气，走得又快，秦无月气得冲过去，拽住他：“林骨语！”
林骨语被她拖拽得僵了一下，他抽了一下，没抽回，嗓音闷哑：“为什么不接？”
秦无月愣了愣：“啊？”
刚刚林骨语一直没看她，一直往前走，直到这时秦无月拉住他后，才看清他的脸。
苍白的月光落在他冷硬的五官上，他不笑时，其实是很清冷的长相，可此时，那双漆黑的眼睛通红一片，看上去委屈又失落。
秦无月呆住：“不是，你，你……”
林骨语咬了咬牙，红着眼睛看她，带着沙哑的哽咽：“因为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所以我送你的礼物，你也不愿意接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