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么忙吗?忙得电话也接不了,微信也没时间回。
像是一直扯得紧紧的风筝,忽然断掉了,毫无征兆。
真奇怪呀,分开的那天早上明明还好好的,他们相互发微信,还用了可爱的表情包。
端午节那天,沈岁檀在许家的阳台给霍承景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
沈岁檀嗔怪地问:“之前几次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也不接?这么忙吗?”
霍承景淡淡地回:“嗯。”
这声平淡的‘嗯’,让她意识到,他可能是忽然对她失去新鲜感了。
但是,没关系……
沈岁檀咬了咬嘴唇,“我们今天到许叔家来吃饭。你还记得吗?上回我跟你提过,我们每年都来他家吃饭。除了粽子,他们家自制的八宝饭也很好吃。我上回说,要是你愿意,就带你一起过来。”
他当时应该明白了她的意思吧?
她妈不在了,她爸也相当于死了,许德庸夫妇俩是她最亲的长辈。
她带他来,就当是见父母了。
霍承景不说话。
沈岁檀说:“但是,没关系……这次你有事来不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夏日的夜风依然温热,吹在人身上也不知道是为了让人凉快,还是让人生燥。
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还要过两天。”
“好,我等你,有话咱们当面说。”
挂掉电话,沈岁檀没有直接回屋里。
沈夕岚打开推拉门出来找她,“姐,那男的的电话你打通了?”
沈岁檀扁扁嘴,点头,“嗯。”
“怎么说啊?”
沈岁檀沮丧地说:“可能是要分手了,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正如冯浩然说的,冷战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吵一架来的舒坦,至少吵架能弄明白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
沈夕岚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真是孬种。”
她看她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憋着不哭的样子,就觉得不爽,“那男的就不像靠谱的人,分手挺好的。你要难过就难过,要哭就哭,过段时间就好了。”
沈岁檀说:“等他回来再说吧,我要当面问问他原因。”
“没什么好问的,男人都风流,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厌一个。人家有钱人估计之前都没住过我们家那么破的小房子,住几天觉得挺有意思,住久了可受不了这苦。管他呢,跑就跑了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满街都是吗?换一个得了。”
风慢慢把沈岁檀眼眶里的眼泪吹干。
沈岁檀嗅嗅鼻子说:“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