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来没真正了解过她,她这个人虽然爱憎分明,但她做任何事情,始终有条底线,你们知道这条底线是什么吗?”
是什么?
几个人还是答不出来。
高毅松:“就是农场的发展,还有职工的利益,这才是她追求的最终目标,也是她的底线,在这条底线之上,她允许任何事情发生,在这条底线之下,她不允许任何事情发生。懂了吗?”
五个人心头都像中了一枪似的,霎时沉默了。
有点懂了。
又好像有点不懂。
高毅松继续:
“说简单点,二宝和谭明芳结婚,并没有损害农场的利益,也没有损害其他职工的利益,她是允许的。
其次,有人能在这里成家立业,这对连队建设有好处,谭场长是愿意的。
还有,从婚姻法角度来讲,婚姻自由是每个公民的基本权利,作为领导,她有权捍卫职工的基本权力。
所以,如果有人想破坏二宝的婚姻,才是真的跟谭场长对着干。
你们这样为了这件事情内讧,闹的鸡犬不宁,才是真正寒了她的心,懂了吗?”
高毅松一番分析,让所有人陷入了思考。
葛二宝心绪翻腾,声音颤抖:
“我不会辜负谭场长的心意,我们全家会扎根连队,按照谭场长的心愿,把连队建设成她想要的样子。”
“听着没!”秦耀忽然冲着巴坦大声嚷嚷,“谭场长用你来打抱不平?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你你你嚣张个什么劲儿?”
又又又吵起来了!
高毅松该说的都说了,转身道:
“秦耀巴坦,一人交一封不低于一千字的检讨书给我,要深刻反思今天的行为 。”
秦耀:“我犯了什么错,还要写检讨书?!”
巴坦:“不是,就这么点小事,不至于吧高指导员?”
高毅松头都没回:
“不写也行,记过一次。”
“别,那还是写检讨吧!”
高毅松走后,秦耀瞪着巴坦:
“好了吧,连累老子写检讨!”
巴坦梗着脖子道:
“都怪你,谁让你先动手的!”
“行了行了,还在吵,没听高指导员说吗,谭场长不希望看到我们内讧,你们是真的想寒了谭场长的心吗?!”陶斌又开始当和事佬。
巴坦拍着身上的灰:
“看谭场长的面子,我不跟你俩计较。”
秦耀还要再骂,被陶斌跳起来一把堵住嘴:
“行了,巴坦,别吃亏不长记性,赶紧走吧。”
巴坦看着一脸伤心的葛二宝,没有立即走:
“说吧,结婚了,想要什么礼物。”
葛二宝:“……”又红了眼,哽咽道,“什么都不要,你们别为了我吵架就行。”
陶斌笑着给出主意:
“这样吧,二宝那边什么都没有,也没个家具,你是木匠,给二宝打件家具吧,打个炕琴,再打对箱子,正好仓库里还有点木料。”
“行吧行吧,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巴坦拍着身上的灰扭头走了。
吕静波转身跟上。
两人走了后,陶斌松了口气,对葛二宝和秦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