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十二喉咙滚动，有些心虚地说道。
“通云商会向来都是银货两清，咱们这次来没带那么多的灵石。”
然而殷素早有准备，她随着便从衣袖之中取出了十几枚纳戒。
“我早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宗门之中的灵药，以及宝库之中的所有宝物全部都在这了，粗略估算，至少八十万上品灵石。”
咳咳——
她干咳了两声，语气变得更加虚弱了几分。
“苦一苦弟子，骂名我来担。”
一旁的几位毒宗长老皆是面色难看，此事他们丝毫不知情。
可是即便心中反对，也没人敢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现在的殷素像是风中残烛一般，但是想要杀了他们，依旧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殷十二攥紧拳头，目光闪烁了一下。
他强行压下内心的冲动，还是忍了下来。
如果对殷素出手，风险太大了。
而且八十万或许还有人加价，事情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
然而，当他期待着有人加价的时候，整个会场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众人皆是看向了殷素，一脸的震惊。
这个价格，足以压下在场99的人。
掏空一个一流宗门的所有底蕴，哪怕是隐世仙门都会因此元气大伤。
在场有能力加价的人虽然有，可他们心中仍会考虑宗门的存亡，做不到殷素的不顾一切。
苏婵双颊微微鼓起，有些气恼地捶了一下桌子。
“可恶！”
八十万，她根本就没有带那么多灵石。
而且，老祖也不可能让她带那么多的灵石出门。
她抿着唇，目光看向了三楼的李云升。
“你说，我若是去求一求他，能不能请他帮忙炼制一枚无极寿元丹？”
她离开狐族的时候，已经给老祖承诺一定会带无极寿元丹回去。
如果空手而归，她回去怎么面对老祖，她不想要老祖死。
小丫鬟眼睛眨动了一下，而后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我刚刚听通云商会的侍女议论说，大楚也有宗门的老祖从李云升此人手中求得了无极寿元丹，只不过——”
苏婵的两只兽耳立了起来，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小丫鬟。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要认李云升为主。”
小丫鬟偷偷打量着李云升，如果是让她认主的话，她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可是，即便是认主可肯定不会选她。
族中的老祖年纪已经那么大了，李云升总不会想要一个老太婆做女仆吧。
那就只剩一个可能了——
小丫鬟的目光捕捉痕迹地落在了身旁苏婵的身上，脑海之中已经幻想出苏婵叫‘主人’时的模样。
苏婵的耳朵动了动，喃喃道。
“认一个人类为主。”
她的脑海之中立即浮现出李云升用项圈套在她的脖子上，然后用锁链牵着她在院中散步的场景。
“不、不可以。”
她赶忙摇了摇头，将脑袋之中这个奇怪的画面晃出了脑袋。
此刻，她陷入了深深纠结之中，一方面是自己的老祖，另外一方面做李云升的灵宠，二选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