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临川把她的冻伤处翻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
幸好只是冻得有些红肿,并不曾破皮。
他就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灼热的掌心,轻轻揉搓那伤处。
“以前怎么没见你冻伤过啊?”
“以前没有吗?”秦小霜偏头想了想。
小时候每年冬天,瞿临川都会替她搓手,她的手从没冻过。
后来,她长大了,上中学了,也不曾冻过。
今年是她第一次把手冻伤了。
“哦!今年我们那儿下了好大的雪。可能晚上我在教室里坐得久了点,就冻着了吧。”秦小霜无所谓道。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临川哥的掌心温暖,把她的手揉搓得很舒服。
她就小心眼地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放入他的掌心了。
还不忘委屈诉苦,
“临川哥!这几个月我可辛苦了!过得比别人都辛苦!”
瞿临川见不得他的丫头那委屈的小眼神,当即一颗心就像泡在酸水里似的,又酸又涩。
他马上低声哄道,
“好!我家小霜辛苦了!这次期末又考得这么好,想要什么奖励啊?”
“不需要啊!我又不缺啥!”秦小霜摇摇头。
“喏!就是我这双手太辛苦了,你帮我多揉揉就好了!”
若是在以前,秦小霜肯定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可能是因为离家千里之外,这儿又没有别的熟人看见。
秦小霜的胆子就大了些。
瞿临川不动声色地瞅一眼身旁的人那故作正经的小脸,心头的欢喜就从他的眼里漫出来。
“好!”他把她的两只手都包裹进自己的掌心里,轻轻揉着。
他的神情专注并且虔诚,还小心翼翼。
沪上这地方,对年轻人谈恋爱的包容度比搽耳村大得多。
公共汽车上的人们,见惯了小年轻的亲昵行为,对他们这种只是亲亲热热握个手的行为,也没觉得有什么碍眼的。
相反,有年长的阿姨,看见这两个年轻人都长得这样好看,看着就很顺眼,还冲他们善意地笑呢。
年轻男人的手掌很宽大,暖烘烘的,自己一双手在他的掌心里,完全被包裹住了。
秦小霜觉得像是有火炉烤着似的,特别舒服。
她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这临川哥到底是什么体质啊?他身上穿的也没有很多啊,怎么身上一直这么热乎乎的?
真是天生的好暖炉啊!
这大冬天的,晚上抱着睡觉肯定可舒服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
秦小霜昨晚睡得太晚了,今天又在公交汽车上打了好一阵的盹儿。
等车子停下来,瞿临川拉着她下车,走在一家大型商场门口时,秦小霜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