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姑娘摔在泥里，你到踩着伤疤当戏台子，唾沫星子飞溅得比粪坑还脏！”
“怎么，你不是女人生养出来的？还是良心被狗啃了？人血馒头嚼得香吗？”
“狗东西，别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取笑别人是会遭报应的！”
沈听晚一贯是优雅的，很少骂人。
但是今天，她实在是忍无可忍！
春花被欺辱已经够可怜的了，明明应该帮她的同胞却反而落井下石，肆意遍地嘲讽。
这让沈听晚心头戾气陡升。
不仅当众扇了那猥琐男耳光，更是要骂醒在场的所有人！
被欺辱不是春花的错！
更不是所有人变本加厉去欺辱她的理由！
其实春花和胖丫天不亮偷偷回来的消息，早就在这条早市上传开了。
附近的摊贩大都是看着她们姐妹俩长大的，同情都来不及，没谁会这么刻薄的去嘲讽。
像挨打的猥琐男一样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会儿见猥琐男挨骂，大家纷纷点头，拿起手里的东西砸过去，“对！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凭什么嚼人家姑娘的舌根？”
“真是没教养的混账！你娘当初就该把你扔了，把胎盘留着养，也不至于老了还要替你蒙羞。”
“就是，戳人脊梁骨的碎嘴子，嚼舌根能嚼出二两香油是吧！人家姑娘遭难你幸灾乐祸，拓沫星子比砒霜还毒！”
“刀子没扎你身上，还逮着别人伤口撒盐，小心断子绝孙！”
男人被骂得抬不起头，佝偻着背灰溜溜要从人群里挤出去。
他的几个同伴也讪讪低下头，准备做鸟兽散。
“站住！”
沈听晚怒斥了声，冷眼扫向他们，“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要是谁在背后嚼人舌根，落井下石，我以司令夫人的名义发誓，一定会追究到底，绝不容情！”
她从没有在任何地方亮出过自己的身份。
今天着重这么说，只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好可怜的春花。
舌如剔骨刀，字字剐人髓。
尤其是这种事，背后嘀咕嘲讽的，更是能把春花给逼上绝路。
不下猛药，治不住这种歪风邪气！
在场的众人有不少人已经认出了沈听晚的身份。
只是知道她很少亮明，也就默契的没说。
这会儿见她如此郑重，顿时察觉到她的决心。
而猥琐男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顿时懊恼自己眼瞎，竟然没有认出来司令夫人！
整个北城谁不知道，司令对夫人百依百顺。
惹恼了司令夫人，自己这条小命根本保不住！
猥琐男连忙转身，扑通跪在沈听晚脚下，伸手自打耳光，“夫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我该死！”
“求你饶我一次，把我当成个屁给放了吧！”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嚼人舌根了！”
沈听晚又看向跟他同桌吃饭的几个男人。
他们对视一眼后，扑通跟着跪下，“夫人，我们也不敢了，不敢再嚼舌头。”
“记住你们今天的话，以后千万别因为这落在我手里。”
沈听晚不怒自威，“否则，你们一定会后悔，跪在我脚下发的这些誓。”
“是，是，我们记下了。”
几人承诺后，慌忙从人群里跑了出去，背影狼狈极了。
“好了，影响大家吃早饭了，没什么事，都散了吧。”
沈听晚冲围观的众人摆了摆手，回到之前的位置。
刚坐下，就发现有人正噙着泪盯着她，正是春花。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刚从云层里穿过，落在这条早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