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早点警觉，红牡丹和玉临风都不可能如此嚣张！
沈听晚握住陆沉霄捶打到泛红的手，轻声劝他，“阿霄，别再自责了，趁着烟土还没有泛滥起来，尽早从源头上把它给遏制住。”
“而且我们只是猜测，现在还没有找到红牡丹和玉临风贩卖烟土的证据。”
“哼，等我抓到证据，他们等着人头落地！”
陆沉霄发了狠，“再有一会儿演出就要结束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蛊惑人心的手段！”
沈听晚放在陆沉霄手背上的手无声收紧。
清朗的眼眸，死死盯着百乐门。
今晚，绝不能放过这两条蛀虫！
时间在两人的凝视下，悄然溜走。
随着百乐门外的烟花炸响，宣告着里面的节目也正式到了尾声。
“走，王副官已经带人把这附近全部围了起来。咱们进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陆沉霄率先下车，冲沈听晚伸出手。
沈听晚却指着门口，“不太对，那些观众好像都出来了。”
陆沉霄立即回头。
果然，以往都要好半天才能出来的观众，乌泱泱全部走了出来。
刚才还清冷的百乐门，瞬间变得杂乱无章。
“这是想跑？”
陆沉霄冷哼了声，“哼，小看了爷的手段！”
他的话音刚落，王副官就匆忙跑了过来。
“司令，红牡丹和玉临风推托今晚有很重要的事要办，遣散了他们的剧迷，这会儿正朝后面走，要不要把他们直接抓过来？”
“不。”
陆沉霄淡淡摇头，“让他们走，不要打草惊蛇。”
“是！”
王副官立即去了。
沈听晚明白，她的阿霄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她也很想知道，那对兄妹背后，到底站着什么样的畜生，这么的利欲熏心！
“走吧，咱们也跟上去，看看躲在暗处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陆沉霄说完，牵住沈听晚的手，朝王副官离去的方向走去。
他们绕过人群，很快来到拐角的小巷。
然后在士兵的领路下，在巷子里无声穿行。
这些巷子狭长幽森，地面湿滑难行。
全靠陆沉霄撑着，沈听晚才能走得稳稳当当。
又拐了两条巷子后，终于看到了王副官。
他正带人躲在墙角，伺机而动。
听到陆沉霄他们过来，王副官压低声音指着里面的小巷，“错不了，跟她们接头的，应该是个东洋人。”
“离得有点远，暂时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
陆沉霄了然点了下头。
然后和沈听晚小心翼翼来到墙边，探头看过去。
巷子里，红牡丹和玉临风正跟一个高瘦的男人激烈交谈着，似乎发生了分歧。
那人整个人裹在黑色的风衣里，故意戴着口罩和帽子。
不过，还是露出了金灿灿的头发，和碧绿色的眼睛。
打眼一看，就是不折不扣的东洋人。
沈听晚微微拧眉，总觉得对方的身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巷子里的吵嚷声已经越来越高，清晰传了过来。
“我不管！我们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给你推广，不给我们五成利润，这生意没得谈！”
红牡丹瞪着眼，态度强硬。
那人压低声音，听不清说了什么。
只看到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丢给了红牡丹。
玉临风一把捞过去，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赫然是几条金灿灿的小黄鱼。
看来，那人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红牡丹和玉临风拿起手指长的金条咬了下，确认是真的，这才喜滋滋装起来。
对方似乎又叮嘱了些什么，警惕瞥了眼四周，压低头上的帽子，走进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