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宁听从吩咐，去顾婉那边汇合的时候，车子上只剩下她旁边一个位置。
“愣着做什么？特意给你留的啊。”女人笑容灿烂，拍着旁边的位置。
在所有人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唐砚宁的时候，她其实差点儿在见到顾婉的时候情绪失控了。
才几步的距离，她像是脚踝上带着沉重的枷锁，走得极慢。
在来之前，她还曾天真想，若是主动远离在顾婉视线外，会不会好点。
可惜她真的想得太天真了，顾婉点名她来，怎么会轻易让她好过呢。
“砚宁，我们好歹也是做过几年同学，这次选你来，最主要是想叙叙旧什么的。”
这句话一出，在场人眼色都变了。
走后门算是因为顾婉这句话落实了。
唐砚宁紧紧握着手腕上的新伤口，试图用疼痛麻痹自己。
顾婉看出了她的紧张，笑意中闪过不屑。
果然啊，还是和从前那样，软弱无能，轻轻松松就能拿捏。
她心情愉快地哼着歌。
去江州是在她计划之中，唐砚宁啊唐砚宁，要怪就怪，你一直挡着我的路。
不除掉你，周聿安还是不能彻底放下你，我还怎么跟他结婚呢。
唐砚宁压根不知道，后面等着她的，是多么可怕的遭遇。
——
周氏在京州的势力算是龙头了，公司内部计划这次前来是想跟江州的商氏达成合作。
在京州，也许不了解商氏，但是在江州，差不多是地盘蛇的地位，与周氏不分上下。
顾婉是盯着副总的位置来的，原本以为，会得到重视，没想到，那边轻飘飘一句“没空”就将她打发回来了。
她失了面子，在外人那里不动声色，但是把气都撒在唐砚宁身上了。
跟像从前那样，暗地里指使她做这做那，包揽着助理的活儿。
“顾小姐，这不是我分内工作的事情。”
她刚说完，一个文件就朝她头上砸来，没躲闪开，直愣愣地砸破额头。
唐砚宁愣住，用手碰了下，流血了。
耳畔还充斥着女人冷言冷语：“你有什么资格选择？你不过是我脚下的一条狗！唐砚宁，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知道吗？”
唐砚宁抿着嘴，堪堪忍下这份屈辱。
顾婉还想张口嘲讽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周聿安的。
她立马变了脸色，但是也不急着赶人走，故意当着唐砚宁的面开了扩音。
“聿安。”
周聿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你去江州了？”
顾婉嘴角勾起笑：“我也想为公司分担嘛，所以就来了，你是在担心我吗？”
男人沉默了几秒，在这短时间里，唐砚宁放慢了呼吸。
“你昨天刚从医院出来，不好好养身体乱跑什么。”
顾婉很满意他的回答，笑着说：“好啦好啦，我这么努力还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嘛。”
不想再听到两人你来我往的打情骂俏，唐砚宁转身出去。
“砚宁。”女人手指勾着头发，叫她的名字，“帮我把门关上。”
唐砚宁嗯了声，出去后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