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冷哼一声,“袁大将军和镇西王的关系真令朕羡慕,你你可别忘了,见到镇西王一定要替朕解释清楚。”
“臣惶恐。”
袁岗想解释他与镇西王并不熟,可张了半天口实在无法说出来。
他知道再如何解释已经无用了。
这时,前往镇西王府搜查的刘文栋,派计南先行送回了药包。
宋时玥只闻了一下,便知道是此药无错。
“左丘,你该接受真正的惩罚了。”
左丘的眼神充满了抗拒,可他的行动却是乖乖的接过药包。
袁素芳惊讶的出声,“这是什么东西?”
袁岗心里也是一突,皇上真的不顾及镇西王,要毒杀他的嫡子吗?
顾玉宸说道:“左丘,你亲口告诉袁大将军,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是狂躁药,是我下给广平侯的狂躁药。”
袁岗父女倒抽口气,原来这就是以彼之身,还彼其身。
好狠的惩罚!
父女俩齐齐看向宋时玥,这样方法,绝不是景人帝的主意,就只能是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子。
只有这种在山野长大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决断。
可是,皇上居然准许她这么做?
袁岗偷偷看向蔡大人,见他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知道求情是无用的。
那狂躁药可是西北特产,药性如何他知道的甚为清楚。
左丘难逃此劫。
镇西王知道,必会大怒。
袁岗垂下眼皮,遮去了一抹算计。
皇上要亲手破坏和镇西王的关系,他为何不好好利用?
“皇上,求皇上慎重思量,此刑法是否太过严重了?求皇上顾念镇西王镇守边疆的辛苦上,饶过左丘吧。”
袁岗一脸沉痛,仿佛是景仁帝破坏了君臣之间的情谊。
景仁帝挑挑眉,“袁卿,事到如今你还急着为他求情。难道说,你很清楚这是什么药?”
“这……”
袁岗发现自己大意了,一时语塞。
袁素芳忙接口道:“听说这药伤身,左公子虽然做错了,可他已接受了杖刑,这个能否免除?”
“袁小姐是以何身份为他求情?”
“臣女是不想皇上,因为一时气愤,伤了君臣之间的情分。”
“呵呵!”
景仁帝大笑,“君臣之间的情分?”
袁素芳被景仁帝笑的心里毛毛的。
“他身为臣子,在朕的皇宫谋害大臣,可有顾及过朕?”
袁素芳失语。
宋时玥说道:“镇西王教子无方,就该困在自己身边加以约束。却放任他到京城来胡作非为,可有顾及到皇上的感受。”
“袁小姐的君臣之情,难道就是要皇上忍受臣子的不敬?”
顾玉宸再道:“皇上若不及君臣之情,大将军府发现前朝余孽,就可满门抄斩。”
袁岗连忙道:“是臣女迷障了。还不快向皇上请罪。”
袁素芳见又扯上了明菡之事,也害怕了。
“皇上恕罪,都是臣女胡言乱语。”
宋时玥冷笑,“袁小姐说话可要小心了,胡言乱语,可是会被判割舌之刑。”
袁素芳狠狠的一头磕在地上,“皇上,求皇上开恩。臣女只是在为皇上担心,并未有其他想法。”
“求皇上开恩,都怪臣女思虑不慎,言语无状。”
父女俩拼命磕头。
景仁帝看的心烦,若不是现在还不是动袁岗的时候,他一定会直接下旨砍了这对父女的脑袋。
做皇帝做到他这么憋屈的,也没谁了。
还是玥丫头活的痛快。
“行了,行了。”
景仁帝不耐烦道:“朕念及袁将军也是为了同朝为官的情谊,此次便不追究了。”
袁岗父女连忙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