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玥观察着他的神情,在顾玉宸耳边低语几句。
他悄悄地退出大殿,追上刘文栋。
“我夫人说那种要霸道,制作成本极高,他绝不会只有那么一点儿,也绝不会将剩余的丢掉。务必要仔细查找,尤其是卧室,书房,可能会有密室、暗门的地方。”
刘文栋自是知晓事情的严重,摆摆手道:“一边儿去,别耽误本官行动。”
“我派计南、计北跟着,一旦找到就让他们先行送来。”
刘文栋斜他一眼,就知道这句话才是重点。
镇西王就要回来了,必须赶在他到京之前惩治了左丘。
可若真的惩治了,灵毓公主岂不又给自己树了个敌人?
顾玉宸看出了他的担忧。
“夫人说了,虱子多了不咬人。”
刘文栋翻了个白眼,你到试试那些虱子咬到身上疼不疼?
不论怎样,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刘文栋快走几步,追上前面的大理寺卿。
顾玉宸心道:那些的小人会怎样报复,都不是他顾虑的,他要想的是怎么能让小丫头不憋屈。
就算那些人要寻仇,又能怎样?
癫老道的背景可不是他们能惹的,再不济,还有自己给兜底儿呢。
敢惹他家夫人,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
顾玉宸返回大殿,突然想起为什么不直接问左丘,那些药藏在哪里了?
他正要发问,却见宋时玥已站到左丘身旁,没有说话,只是在仔细观察。
左丘双眼暴突,猛的起身,冲着宋时玥怒吼,“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殿前侍卫及时的按住了他,阻止了他冲向宋时玥。
看来这小子身上的药效已过。
幸亏刚才没有问,不然一定不会得到真实的答案。
福公公大声喝道:“大胆左丘,竟敢在圣上面前行凶公主。”
“不、皇上,我冤枉,是有人害我。”
殿内的众人狐疑的看向他。
景仁帝皱起眉头,看了看宋时玥和顾玉宸,问左丘。
“你怎么冤枉了?哪个要害你?”
“是她!”
左丘双臂被侍卫反翦,两只眼愤恨的看向宋时玥。
“是她对我做了什么?才让我说出了违心的话。”
景仁帝怒道:“左丘,你当着朕的面就敢污蔑灵毓。好大的狗胆。”
“不,不,皇上,我没有污蔑。”
“还敢说。”
景仁帝察觉他现在说话的态度和刚才完全不同,心下自然有所怀疑。
但他相信灵毓。
“皇上,我说的是真的,我并不想说是我下的药。”
顾玉宸抓住机会,大声道:“哦~,原来左公子,是不想承认自己的罪行的。”
“当然!”
左丘着急没有反应过来,直接点头应是。
看到众人怜悯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又说错了话。
“啊不,我没做那些事。”
景仁帝猛的一拍桌子。
“左丘,你颠三倒四,颠倒黑白。公然在朕的面前污蔑灵毓公主。来人,重打十板让他清醒清醒。”
一听皇上要打板子,宋时玥突然想起了宋时宜。
她今日会抓到左丘现行,最初可不就是为了给宋时宜伸张正义吗?
“父皇,您得再加十板子。”
“怎么?”
“左丘,当街殴打百姓,致其肋骨断裂,全身多处外伤,多处软组织挫伤,内外伤皆重,命在旦夕。”
所有人听不懂什么叫软组织挫伤,只觉得很严重。
景仁帝生气道:“竟然还有此事?”
宋时玥狠狠点头,没有说明被打的是自家堂兄,而她也故意夸大了伤情。
左丘正想说明,宋时玥公报私仇。
景仁帝已是怒不可遏,“还等什么?拖出去重重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