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枫雅沉默了。
窗外大雨依旧倾盆，仿佛天漏了一般，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长寿村似乎陷入沉睡，除了零星的灯火，只有风声雨声相伴。
嗯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雨夜中有东西在外游荡。
这个时候，很多人其实都没睡着。
比如之前和柳休聊天的张龙和赵浩。
村里没什么娱乐活动，这种天气也不能出门，连手机信号都不咋地。
他们原本无聊得想睡觉，但被村长眼神吓到的张龙怎么也睡不着。
越想越害怕。
索性拉着赵浩聊天壮胆。
“你说，这村子里有鬼吗？”张龙心有余悸地问赵浩。
赵浩揉了揉眼睛，他刚都被弄得快睡着了，“鬼？当然有啊！我面前就有一个胆小鬼。”
被一语道破心思的张龙有些尴尬，但嘴上还是硬着，“谁怕了。”
“我儿子怕了。”
“你这家伙……”
“得了阿虎，咱睡觉吧，要是明儿雨停了，或许还能周围转转，拍拍照片啥的，你不想帮女同学拍几张？”
“这雨停个屁，我打算明天开车先撤，你怎么看？”
“……成吧，我跟你一起回去，这儿又玩不了游戏，挺没劲的。”
“够义气，回去请你按摩去。”
“全身的那种？”赵浩眼睛一亮。
“你就不能干点阳间的活动吗？整天就琢磨这些。”张龙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嘲弄道。
“谁还没点需求，找女朋友太费事，我还是直接花钱解决问题吧~”
“兄弟，你不能这么消极，得对爱情充满希望才能无坚不摧。”
“俱乐部？啥俱乐部？”赵浩精准捕捉到了张龙话语的重点。
“我去，你没救了，陪我上个厕所。”
“自个儿去自个儿去，多大人了还得陪。”
“……”
一番拌嘴后，赵浩还是陪着张龙去了厕所。
就在边上，不远。
要是真要到外面解手，张龙宁可憋着也不愿出去。
噗噗噗……
张龙正方便时，忽然听见窗外有些动静。
厕所的灯光有些昏暗，是老旧的灯泡，昏黄的光线丝毫给不了他温暖或安全感。
被这点微弱的声响吓得一哆嗦。
“啥玩意！”
“啥？”外面的赵浩听见动静，好奇地问。
听见同伴的声音让张龙安心了几分，胆子也壮了些，“我好像听到外面有动静，像是有东西经过。”
“我靠，大晚上别吓唬人！这时候能有啥。”
“可能是山里的黄鼠狼啥的……”张龙勉强找了个解释，不愿再胡思乱想。
妈的，越想越害怕。
两人竟默契地沉默下来，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样的气氛让恐惧感继续扩散。
…………
此刻，柳休正站在张龙和赵浩屋外。
他好奇地观察地上那些奇形怪状的脚印，居然分辨不出是哪种动物留下的。
啧啧，有趣。
其实形状有点像青蛙，但……青蛙的脚印哪儿有这么大。
不过这些脚印在倾盆大雨中，没一会儿就被冲刷没了。
他也根本无法根据这脚印去找它的主人。
是那位河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