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嫡长女她灿如春华（八十四）
大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之前是不知道周柔当年怀过孕，对于周柔去寺庙里祈福的行为，她并未多想，只当周柔是想去散心，可如今她却有了不同的看法。
当年她也是在寺庙里产女的，就在周柔生育后的几天后。
余产婆画好胎记后，她第一个上前夺过纸张，她看着手中的画纸，咬牙切齿道：“周柔，你到底干了什么？大觉寺，胎记，三月初十……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周芝莹身上的胎记和你女儿的胎记一样？连位置都一样！
为什么三月十三日本宫去大觉寺祈福，恰好遇到刺客，在寺庙里生下了孩子。周芝莹究竟是谁的女儿？”
大当年就是在大觉寺生下了女儿，那时候刺客突然出现，她身边的丫鬟为了保护她丧命，她一路奔跑，羊水破了，孩子在周氏的屋内生了下来。
那时候她非常信任周氏，如今却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周氏趁她昏迷，换了孩子？周芝莹到底是谁的女儿？
周氏仓惶地摇头说：“公主您误会了，我的曾祖母身上也有胎记，可能县主和我女儿都受到曾祖母的影响，才有类似的胎记。
至于时间，真的是巧合，我当年在寺庙里躲着生孩子，哪里知道您会遇刺？您对柔娘好，柔娘不会害你的。”
周氏的解释，对于大而言，她只觉得牵强。大靠近周氏，将她的下巴抬起来，质问她：“呵，你不会害本宫？当年你百般乞求，本宫并未出手救下那姓蔡的二姓臣子，让你的孩子没了爹，让你没了夫君，你真的像你表现出来的那般不怨恨吗？
当年孩子三岁时意外丢失，你简直要哭瞎了眼，当时觉得你至情至性，待侄女真好，如今回想起来，本宫就觉得非常不对劲，你到底是在哭失踪的侄女，还是在为自己的女儿担忧？”
周氏一直摇头表忠心，可惜大已经不相信了。
周驸马急得心慌，催促道：“妹妹，你说啊，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你杀余产婆和阿莹真的是因为你迁怒她们吗？”
周驸马也异常惊讶，他已经坐不住了，面对大要求把周芝莹从大理寺带过来的要求，他也没阻止。
侄女和女儿，在周驸马心里，那是不一样的。
他再疼妹妹，也不能允许妹妹换孩子，而且其中有个孩子还死了。
如果是侄女死了，周驸马顶多遗憾地叹息几声，可怜自己的妹妹命苦，但如果死掉的不是侄女，而是他与公主期盼已久的亲女儿，周驸马觉得呼吸困难，他的妹妹到底有几副面孔？
如果自己女儿真的一出世就死了，周驸马设想这个可能，他心痛难忍，忍不住想扇妹妹巴掌，想断绝关系，想秉公处理，哪怕是要妹妹偿命。
夫妻俩都冷静不了，他们急需新的证据来证明他们是错的，他们的女儿肯定还活着，周芝莹肯定是他们的女儿。
可理智告诉他们，或许换婴就是周氏要处理掉自己的丫鬟以及产婆的原因，因为那两人知道周氏生下的女儿身上的胎记，这会暴露周芝莹的真实身份，所以周氏选择了灭口。余产婆和阿莹都迷迷糊糊的，大是什么意思？周氏还做了什么事情吗？
换孩子？换了谁？
县主吗？周氏怎么敢？
那可是公主的女儿，真正的贵女啊！
皇室血脉，有人敢换吗？
阿莹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她突然抬起头，看向青璃。
青璃温和地朝阿莹笑笑，示意她不用怕，“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说出来。”
阿莹鼓起勇气，朝大问道：“公主殿下，奴婢身上也有胎记，奴婢斗胆一问，那胎记图案可否给奴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