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夏油杰反复起烧几次后终于彻底降下来，美美子和菜菜子担忧的守在夏油杰睡的那间客房外面。
大雨过后，天空依旧阴沉，黄昏时刻，天色已经变得很暗。
他们在这里待了三四天，直到夏油杰彻底好了，才离开。
湿透的衣服早已经洗干净烘干了，重新穿上干爽的衣服，夏油杰觉得自己潮湿的人生似乎也在变得干爽。
他说：“是时候说再见了。”
出云粹从不替别人做决定，也从不过度的干涉其他人的命运。
她没有说什么，默默地送他们出门。
在大门外，出云粹问他准备去哪里，他只是笑笑说还没想好。
“或许……”
“不，”出云粹突然出声打断了他，“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愕然过后，夏油杰瞬间就懂了，他点点头，十分温顺的说好。
他仿佛真的一夜长大了，两个孩子叫他夏油爸爸，他就真的像个父亲似的教她们要有礼貌。
临走前，他让两个孩子朝出云粹鞠躬，她们的怀里还抱着布偶熊。
她们说：“出云妈妈再见，我们会回来看你的。”
出云粹拿眼睛瞪她们，语气不快，“我又不是植物，可没本事光靠光合作用就生出这么大的两个女儿！”
夏油杰也很无奈，揉揉姐妹俩的脑袋，“不可以这样叫哦。”
姐妹俩不解，“那为什么可以叫你夏油爸爸呢？”
“这个嘛……”夏油杰说不出原因。
菜菜子咧开嘴巴笑了，这还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笑，她很固执很倔强，她说：“她就是出云妈妈，她像死去的妈妈那样对我们好。”
出云粹作势想打人，两姐妹就咯咯笑着躲到夏油杰身后，只弹出两个留着妹妹头的小脑袋。
然后，她们就一直这样叫她，不管纠正几次都没有用。
……
现在，姐妹两个围在出云粹身边，就跟以前小时候那样。
出云粹小声叹口气，摸摸两张小脸蛋，她说：“怎么办呢，杰他没有告诉我你们两个也在，不然会提前准备礼物。”
她看看周围，这里是百货商场，想要买什么都能够买到，倒也并不难办。
只是，她还记得五条悟组的团建局就在这附近，她很怕提前遇上他们。
“想要什么告诉我，下次见面带给你们。”
“纪x希新出的彩妆可以吗？”菜菜子兴奋地问。
“菜菜子！”美美子语气不善的提醒她，“不可以再买了，你上个月才买了香x儿的。”
菜菜子撇撇嘴，倒也没觉得可惜，乖巧的挽住出云粹的胳膊，“再等几分钟就好了，夏油大人很快就会出来。”
总待在夏油杰身边，那个夏油爸爸的称呼倒是改了。
出云粹点点头，美美子说：“虽然我们一点儿都不怕，但是夏油大人说在成大事前尽量不要生出其他事端。”
“成大事？”
美美子意识到出云粹不知道这件事，她顿时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