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举起酒杯清脆的碰杯声中,一饮而尽,个个都是满脸的笑意,恨不得把饭桌上的菜肴都吃进肚子里。
喝酒的男同志坐一桌,不会喝酒的男同志坐一桌。妇女同志坐在另一旁的偏桌,孩子们也摆了几桌子。
整个院子摆满了桌子,大大小小的饭桌约有十桌,分三批人吃席,不说别的,就傅家和武家都能摆上两桌了。
知青就请了谢文章,胡超彪,何炮蛋,周招娣,周来娣,郝有钱,林依萍,还有张佳丽。
男知青坐一边,女知青坐一边,面对面吃着喜酒。
张佳丽低头吃着饭,她那双眸子灼热的看着斜对面的谢文章,为了他,她偷拿家里的钱跟着他下乡
可到了村里的当天,她一个人留在知青点。
其他人合伙将这座宅子买下来,唯独没有邀请她。
周来娣撞了撞她的胳膊:“张知青,你怎么了?”
“没事,这红烧肉真好吃。”张佳丽夹着红烧肉塞进嘴里,肥而不腻,好吃到都想把舌头吞进去了。
“太香了,馋死人。”周来娣眼睛直溜溜地转动,手速极快地夹菜。“我要上吃好几块。。”
胡超彪吃的满嘴都是油花,嘴里还有饭菜,含糊地说道:“俺,俺很久都没吃那么好吃的饭菜了。”
下乡这段时间都已经瘦了,衣服都改成中码了。
他的体重不再是超标了。
“胡知青,我也是。”何炮蛋吃得那个欢快。
谢文章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余光落在对面坐着吃饭的周招娣,不知道她是否对他有意思。
周招娣没注意他的视线,埋头干饭,时不时给她姐姐周来娣夹菜。
“姐姐,多吃点。”
“你也吃,别顾着给我夹啊。”周来娣笑吟吟地说道。
周招娣点点头:“嗯嗯,我吃,快吃。”
林依萍咕噜噜地喝了半杯果汁:“咱们要不要也挑个日子摆一场酒席?”
“好啊。”周来娣,周招娣,胡超彪,何炮蛋,异口同声说道。
谢文章沉默不语,但是也同意了。
树荫这边的两桌人,分别是武家人和傅家人,他们这里吃饭的速度也很很快,除了吃饭的声音,依旧是吃饭的声音。。
酒足饭饱后。
众人自觉地留下帮忙收拾桌子板凳,以及刷洗碗筷,顺便把自家的桌子板凳啥的带回家。
夜幕降临,知青点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朝老村傅家走去。
正是范思思本人,她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手上握着一把老旧的手电筒。
另一只手则揣进衣兜,紧紧攥住一包药粉——那是她在黑市花费五元巨款买来的“快乐散”。
原本打算用这包药给傅军医下药,但现在,更想成为小贱人的大嫂,而非二嫂。
可恶!那个小贱人居然已经有大嫂了。
从新村到老村需要步行半个多小时,途中要穿越一条小河,经过一片绿油油的稻田,还要翻越乱坟山的一角。
尽管月光皎洁,但远处仍弥漫着阴森的气息。
一路上,不时有老鼠从草丛和稻田中窜出,发出吱吱声;树上的蝉鸣声、蛐蛐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更为恐怖的是,偶尔还会有蛇突然窜出来,吓得人心脏狂跳不止。
“妈呀,好可怕,我只是路过,路过,路过,别找我啊……”范思思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走了一路,走着走着她撒丫子跑起来。
她吓得浑身颤抖,双手紧紧地拿着电筒。
一路疯狂地狂奔,像是背后有鬼追着她的尾巴,等到了老村的时候,心跳如雷,胸口祈福,不停地喘着粗气。
“为了我的幸福,我拼了,小贱人,等我嫁给你二哥,看我怎么收拾你。。”
经过陆家的时候,猛地传来狗吠的声音,还有老驴的叫声。
“汪汪汪……”
“嗯啊嗯啊……”
陆红军就在驴车上搭了帐篷睡觉,听到外面有人路过,这么晚到底是谁?难道是傅家来的亲戚。
“别叫了,小黄,老伙计,明天一大早我还要去赶早市呢。”